古不凡仔细地观察着那红衣女子,看年龄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生的也是端庄秀丽,眉清目秀,那若雪的肌肤,似乎时刻散发着莹白光晕,这倒是让古不凡感到很奇怪。
走到窗边,古不凡对那红衣女子说道:“姑娘,借个位置可以吗?”朝大堂中指了指,笑道:“人都满了呢。”
那红衣女子手持酒盅,搁在红润的唇边,似饮未饮,两眼怔怔地望着窗外,似乎是在想着什么,思绪早已飞到别处了。
古不凡的一句话顿时将那红衣女子的思绪拉回,眼帘上抬,望了古不凡一眼,红唇轻启,“要坐便坐吧。”
“多谢!”得到红衣女子的应允,古不凡在其对面坐了下来,叫来小二随便点了两道小菜,要了一壶小酒,等到酒菜上齐之后,古不凡也不多言,只是自斟自饮起来。
古不凡看似在喝酒,其实,早就将那红衣女子里里外外观察了个遍,愣是没有发现其体内含有一丝灵力,完完全全就是个普通人。
古不凡将自己要来的酒菜都吃完了,而那女子却仍是痴痴地凝望着窗外的某处,桌上的酒菜一动未动。
无法,古不凡又叫来小二点了几个小菜,重新上了两壶小酒,继续吃喝起来。
这时,几个身材魁梧的壮汉进来了,四处望了一眼,领头的一个大汉走到窗边,望着红衣女子嘿嘿地淫。笑起来,“这城中哪家的姑娘我都见过,怎么见这位姑娘如此面生,应该是从外地来的吧?”
红衣女子看也不看那汉子一眼,她的视线似乎已经彻底的定格在窗外的某一点上,除此之外,别无它物。
大汉望了望那红衣女子,又看了看古不凡,猛地一拍桌子,问道:“你俩是一起来的?”
古不凡径自斟着酒水,然后端起酒盅缓缓地转动着底座,看了对面的女子一眼,摇头道:“非也,素不相识!”
“那就好办了!”大汉一听古不凡与那女子不是一起的,胆气又大了一些,对那红衣女子叫道:“哟呵,还跟我犟起来了?大爷我就是要上你,你也得劈开双腿等着我来操弄你,丫的还跟我犟起来了是吧?”
大汉眼睛一瞪,伸手就朝那女子娇嫩的小脸摸去,想着就要摸到如此滑嫩的小姑娘,大汉心里很是激动,这种便宜可不是天天都有的。
只是,在他的手伸出一半的时候,那红衣女子朝其微微扫了一眼,仅仅只是那一眼而已,大汉整个身子就定在了那里,伸出去的手也就那么直直地僵持在了空中。
古不凡时刻都在注意着那女子的一举一动,在其望向那汉子的时候,古不凡从其身上压根就没发现一丝丝的灵力波动,可是,一边的大汉却已经没了气息。
几个呼吸之后,那大汉突然翻到在地死翘翘了,这也使得那些看热闹的食客不禁一阵哗然,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教训一下就是了,何必致其于死地呢?”古不凡没有去望那女子,只是自顾自地喝着小酒,似在自言自语,又似是对那女子说的。
那女子看了古不凡一眼,很是平淡地说道:“该死的终究是要死的,想逃……都逃不掉呢!”扫了一眼被人抬走的汉子,红衣女子的眼里不带有一丝的感情,似乎那人的死,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但……也许吧!”古不凡想说些什么,却见那女子又将目光投向了窗外,索性便不再多言。
许久,红衣女子伸出那洁白的玉手,端起酒杯放在唇边轻轻抿了一口,“奈何!空奈何!”
听闻女子轻叹,古不凡细细地想了一会儿,说道:“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愿意的不愿意的,想要的不想要的,种种纠葛缠绕于身,恩怨情仇难分难辨,又何必如此执着呢!”
女子苦笑,“呵,话虽如此,可是现实中,又怎地如此甘心?”
古不凡拿起酒壶将两人的酒盅斟满,然后端起酒杯敬道:“若是如此,何不将一切都抓在自己的手上呢?也许,有些事情是自己永远也无法掌控的,但是总得拼一拼吧?”
将酒盅的酒水一饮而尽,又道:“是随波逐流还是力争上游,全在自己的一念之间,就看你如何抉择了,你觉得呢?”
红衣女子也端起酒杯,微微抬头喝下了杯中酒水,“也许吧,也许你说的对,可是……我真的没有那个勇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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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不凡轻笑,“至少你得有那样的一个想法吧?如果连最基本的想法都没有的话,又如何将其变成现实呢?”
再次将两人的酒杯斟满,古不凡自我介绍道:“我叫古不凡,姑娘怎么称呼?”
红衣女子看了古不凡一眼,半响才道:“我叫巫静茹。”
夜间,客栈阁楼上,古不凡与巫静茹两人对月而坐,互相闲聊。
“古大哥,不知道为什么,跟你聊天后,感觉……心里舒服多了。”巫静茹声音平淡地说道,“既然你愿意叫我一声大哥,那咱们就以知己相交吧,如果信得过我的话,有什么心事就说出来好了,不管我能不能帮上忙,至少你心里会好受点。”古不凡笑道。
巫静茹点了点头,“我也喜欢跟大哥说话呢!”
站起身,静静地望着天上的明月,许久,她开口说道:“我本是新巫圣朝的普通子民,可是,前几天几位祭司们选出我为下一届的圣女,听到这个消息后,我心里纷乱如麻。”
“难道你不想当圣女?当圣女有什么不好么?”古不凡疑惑。
巫静茹摇了摇头,“当圣女固然是好,可是我不想当,我只是……只是想……好好地爱一回。”
古不凡诧异,“难道当了圣女就不能婚配?”
巫静茹微微点头,“这个自然,我将这个消息告诉了阿南哥哥后,当时没见他有什么反应,可是第二天,他居然跑来跟我说,恭喜我成为下一届的圣女,他也很是为我高兴。”
“我紧紧地抱着他说,我不想当圣女,我只想跟他在一起,可是他却突然大笑着对我说,说他骗了我呢,其实他喜欢的人根本就不是我,而是静思,静思是我的亲妹妹。”
这种情况叫人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