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转头看去,发现说话之人,赫然是恒山阵营中的一个长相艳丽的小尼姑。
“仪琳,真是放肆,不许胡言乱语。”定逸师太也是当即斥骂道。
诸多江湖中人顿时愣住了,想不到居然会有人为张扬求情。
当众人还在惊讶之时,又是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大厅中响起:“各位江湖同道,那位张少侠,的确是侠骨柔肠之辈。我劳德诺也可以作证,他绝对不是坏人。”
劳德诺倒不是真心想替张扬求情,他只是怕岳灵珊口不择言下,将福州之事全盘说了出去。而且,他刚从福州赶回来,还不知张扬与费彬已经闹翻。以为张扬将来必成嵩山派之人,这时站出来,也有讨好他的意图。
此时,江湖中人尊称岳不群为‘君子剑’,足见华山派在江湖的名声也颇为正派。而他的二弟子劳德诺都敢这般说了,再加上岳不群的女儿,以及恒山一位小尼姑也站了出来,倒是让各派之人都为之一愣。
岳不群见一向老成持重的劳德诺居然开口说话,又看了自家女儿坚决的神情,沉吟一下便说道:“德诺,这姓张的到底怎样救了你和灵珊,现在你将整个事情的经过,讲与在座江湖同道听一听。如果这姓张之人真不是为非作歹之徒,我想,江湖同道自会公正评判。”
得到岳不群应允,劳德诺便是将福州之事说了出来。不过,他把事发地点福州改成了华山的‘集市’,又把青城派调戏岳灵珊的人改成了‘魔教弟子’。
这样讲完之后,倒也没有让在座之人听出什么纰漏。
岳不群虽知道这二弟子肯定有所隐瞒,可眼见岳灵珊如此肯定,心中已信了几分。不过,为了避嫌,他却是没率先开口。
只听少林寺的代表方生大师插口道:“阿弥陀佛,听劳施主说来,那位张小哥的确是侠义之人了。”
这时,岳灵珊却是插口道:“张大哥当然是好人,为了救我,差点连性命都丢了。”她说这话时,却是不敢去看余沧海。当日在福州的客栈黎,余沧海可是撞见她与张扬的羞人之事。若是被他认出来,恐怕她爹的脸都会丢光。
不过,她的担心倒是多余。只因当日她是化了妆的,而且余沧海大部分注意力都在张扬身上,倒是没有过多的关注她。
余沧海听到方生大师已开了口,却是不敢直接反驳,便道:“他杀了我青城弟子,这可是事实,而且那张扬与田伯光这种Y贼在一起,许多人都可作证。这种人可能做了一点点好事,但他与邪魔外道勾结,并滥杀无辜,也是铁证如山的事实。若是今日不趁早将其清理,恐怕后患无穷。”
余沧海虽然急于想为弟子报仇,可是光一个张扬已然难以对付。更何况,再加上一个田伯光的话,他根本没有把握对付了。因此,他只能寄希望于在座的江湖人士帮忙。
他这话说的有理有据,在座的江湖人士也是纷纷点头同意。
不过,余沧海的话刚说完,仪琳便是满脸通红的反驳道:“张大哥才没有跟田伯光同流合污,你可别诬赖他。”
余沧海没想到一个小尼姑居然敢顶撞自己,当即怒道:“你这小妮子,又怎会知道那贼子是好是坏了。”
定逸师太本来是火爆脾气,可护犊子也是出了名的,见余沧海骂仪琳,立刻帮腔道:“余观主好大的威风,我弟子还未说话,你又怎知她不知缘由了。”
她随即转头对仪琳道:“仪琳,别怕,把你知道的都说与江湖同道听一听吧,在座的前辈自有定夺的。”说完,还狠狠盯了余沧海一眼。
余沧海知道定逸不太好惹,只好强压住怒意,哼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于是,仪琳便是将昨晚被田伯光抓走,她被张扬舍命相救的事情说了出来,只是将张扬千叮万嘱的吸毒汁之事没有说而已。
听完仪琳的话,一直没有开口的华山女侠宁中则道:“这般说来,这张扬的确不会与田伯光同流合污了。”
泰山的天松道人因三招被张扬击败,心中一直有芥蒂。这时听到别人纷纷替他说话,终于忍不住道:“这人帮田伯光打伤我弟子迟百城,而且还废了他的右手,那又怎么说?”
只听坐在上首的丐帮代表说道:“据我所知,这田伯光武功极高,而且心狠手辣,我帮有好几位三代弟子都是被其所杀。若是我所料不错的话,那位迟百城弟子若是真的与田伯光交手,恐怕现在已死于非命了。”
若是张扬听到这丐帮代表的话,肯定要将其引为知己了。因为他当初与迟百城动手,的确是为了救他。
听了这位丐帮代表的话后,在座之人也有不少人纷纷点头。
一时间,整个聚义厅中显得闹哄哄的,有的赞同张扬是侠义之士,有的则是认为张扬应当诛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