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恶心在那一天爆发了。
茸茸认主,也不喜欢钱韵,每一次见面都从喉咙里发声警告她,钱韵也就基本不招惹了。
只有那一次特别,钱韵用她染满红色指甲油的手按到茸茸头上,指甲剐蹭到茸茸耳朵下的软肉。
茸茸痛极咬了她,南宫行惊慌失措把狗抱回来,见钱韵也一声不吭他就放松了警惕。
直到晚上父亲回来怒气冲冲牵着茸茸要送它去狗肉馆,南宫行才知道,那个女人说他放狗咬她。
那一天,南宫行哭的非常厉害,抱着父亲追了一路苦苦的求。
“马上要升学了,你可以给我跳级,我能做到最好,钢琴……钢琴也可以,我会做到最好,你把狗还给我。”
但父亲没听,甚至发动了汽车。
南宫行张开双臂挡在车头前面,看着男人冷峻的脸拿出了最后的筹码:“你把茸茸还给我,从今天开始我叫她妈妈。”
“我们……母子和谐。”
听到这话,身后的女人才摇曳着红色裙摆过来,她搭上南宫行的肩望着车里的人柔声劝道:“阿先,算了。孩子还小他懂什么,我看茸茸也挺可爱,留着吧。”
南宫行仓皇失措,跑过去拉开车门把狗抱在怀里,他拿手捂着茸茸的嘴:“别叫,乖,别叫。”
掌心里有湿热的感觉擦过,是茸茸在舔他,南宫行擦干了眼泪。
钱韵歪头看着他温柔的笑。
他红着眼,低声道:“谢谢。”
“妈……妈。”
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恨意又笼上心头。
多年以后,南宫行看到一串词,才明白那时候那种恨该怎么描述。
食其肉、啖其血、敲其骨、吸其髓、寝其皮、薅其毛。
恨到宁可自己变成这样的怪物,也不愿意忘记。
无法遗忘,无从解脱。
“嘶,好疼,你轻点。”
姜糖轻吟出声。
南宫行忙回神收住了力道。
此刻的姜糖脱了上衣正趴在床上,一大片后背露出来,光洁白嫩的底色之上是纵横交错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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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肿的骇人,有些地方甚至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