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环挑刺后,一记回身伏虎劈。木村躲无可躲,用弯刀硬接,唐枫抓着机会朝木村腰上横劈过去,准备给木村来个腰斩。但是木村猛地一弹,下身往后弹,这样一来,上身的力度就轻了。枪都压了下去,从木村额头上斜划下,木村左边脸被划破,从额头到脸颊,一道血痕。
枪头从木村脸上划出后,我力道被泄,重心失衡,赶紧用枪撑住了身体。而唐枫也因为那一刀太猛,又砍空了,差点把我的腰给削了,强行受力回转,把自己的左臂割伤了,跌在地上、木村抓着这个机会,翻上了庙顶,捂着脸:“这就是你们的极限吗?蛮力不足,智商也不足,真以为我会对一个长满尸斑的老太太下手?怎么说我也是有身份的人。不过可以确定的一定是,我可以好好的玩玩你们了。”说完转了半个身,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对了,那丫头你想救她也不是不行,地下城还有一个呢。不过……呵呵,我会看着你怎么为她造出命魂的!”
我收枪要去追,但是曾加却拉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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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追,我知道他住哪了。”曾加轻声说到,我紧张的看向他,他捏着一片鹅绒:“我们这就一家羽绒服制衣厂,制衣厂旁边唯一的旅馆,是我同学家开的。我每次过去,都会沾到这种鹅毛。”
“那?”我接过鹅绒,对曾加也对自己道:“今晚木村肯定不会起戒心,我们偷偷过去,半夜斩了他们师徒两。”
唐枫把衣服割断一块布条,绑在手臂的伤口上,问我道:“木村最后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他是故意把我们逼到最愤怒,试探我们的极限战斗力怎样,他心里有把握。其次,也是为了偷窥永生卷轴的秘密。”我回到。
世人常说借尸还魂,但是哪有那么容易,都借尸还魂的话,那人岂不是都可以不死了。借尸还魂后,身体里只有地魂,没有了主命的命魂和天魂。地魂需要非常强大的怨气,才能驱使身体,并且这样的人,也没有生命气息的。就是双魂煞一样,纵容她怨气再大,能附在自己身体上,并且可以操控,但是她已经没有任何生命气息。
就算鬼上身,身体里面也有宿主本身的命魂在,只要命魂一死,附身的鬼也不得不离开。
天地命三魂,命魂为最根本,生与死,全系在命魂上。现在向阳首级被割下,命魂已亡,我们若是想救回向阳,就必须给她造一个命魂。
而命魂,一直都是永生术探索的核心所在。因为命魂不朽,七魄自然不腐,身体也不会再有老化现象。
木村肯定知道我不会告诉他完美的永生之术,所以才这样逼我们,只要我救活了向阳,造了个命魂出来,他就能洞晓出整个大术的诀窍所在。
我们将向阳的头和身体缝了起来,再找了两条一模一样的围巾,背着向阳下到地下城中。曾加在外面放绳。
进去后将棺材里的向阳也抬了起来,我和唐枫一人背着一个,来到了玄武堂。再在两个向阳脖子上围上了围巾,这样看起来就一模一样了。
不同的是,我将被斩首的向阳平放在铜镜上,再将完好的向阳放在镜子前,过了一会,被斩首的向阳嵌入了镜子内。我背起完好的向阳回去,路过棺材处时,那里已经没有棺材了。看来有个搬运工在这忙乎。
“为什么我们这次来没有尸体?”唐枫问到,我瞅了一眼,“镜像对同一个人只会产生一次,木村之前肯定也进来过。”
艰难的将向阳带了出去,把她背到太爷的祖宅,太爷一直一个人住,他现在走了,屋子就空了起来。并且最重要的,是放他尸体的冰棺还没有拿走。虽然这里现在的气温不需要冰棺。但是现在的人都习惯了将过世的人放冰棺里,隔着一层玻璃供人吊念,不放的话,反而感觉别扭的很。
把向阳放进了窄窄的冰棺里,摸着她的脸。曾加拍了拍我肩膀,我才收回手,将棺盖合上,插上了电。站在那里看了半个多小时,向阳脸上现出了一层薄薄的寒霜。
“你们在这里看着,我回岳飞庙把向阳的魂招回来。”我说着转身,还未出门,外面一阵寒风袭来,随后又立即平静下来了。
“向阳,你回来了吗?”唐枫问到,曾加关上了灯,只剩下月光漫射进来的淡淡光线。在朦胧中,我看见了向阳,她现在还是中阴身。向阳蹲在墙角,抱着双膝,看着我,“我怕。”
我走过去,抱着一团魂气,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向阳不怕,三哥在这,没人能欺负你。”
“大哥也在这。”唐枫蹲在了我旁边,“二哥先回HK了,等他回来了,会捅死欺负你的那个人。”
“谁是二哥?”向阳抬眼疑惑到,我弱弱的回道:“春哥啊,咱们不都和梁伯成一家人了么。”
“我们是一家人,但我跟他不是!”向阳马上有点激动了,“那个摸我偷我胸兜笑我屁股开花的人,你想我叫他二哥,不可能!”
我赶稳住她的情绪,“好好,不叫就不叫,向阳乖,别激动。”
随后做了个黄杨木罐子,贴上封魂符,让向阳躲进里面去。不然没有身体寄宿,漂泊久了的话,会产生怨气。把封魂罐放在向阳尸身的头上,看了下时间,已经快两点了。
我看着曾加:“你同学家在哪?”
“镇西边。”曾加眼神凌厉,“不过再等会,我磨好刀再去。”
月光下,曾加出了堂屋,在院子里的水井上提上一桶水,再在大门边上的磨刀石上磨刀。那磨刀石已经消磨很多了,太爷应该经常在那磨刀吧。
我则回到岳飞庙,捡起地上的长枪,对着岳飞铜像:“岳将军,借你长枪一用。”回到太爷祖屋后,也在磨刀石上磨着枪头,这枪只是装饰用的,所以枪头并没有开刃。
磨好刀和枪之后,曾加把大门锁上。
好在现在是半夜,并且小镇晚上没人。不然大街上三个男人,一个背着刀,一个背着长枪,携带管制品上街,不被抓起来才怪。
“待会老头让给我砍。”曾加咬牙到,今晚他要用太爷的刀,还有太爷教的刀法,报了六十年前的曾家庄屠村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