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容嬷嬷要干嘛?”春哥歪着头,斜眼扫了一遍被刻的变了形的三十六观音象。
“反正不会是拿针扎你。”我回到。然后冲过去,跳起来一脚踹在一叶观音的头上。但是被弹了回来。
三十六观音?三十三我听说过,三十六还是第一次见。我快速扫了一遍,虽然这些观音都刻的变形了,但是每尊象是哪种观音还是可以辨识的。终于找出了不属于三十三观音的其它三尊。
观音和其他菩萨不一样,她是没有定相的,有人追溯观音究竟是什么形象。汉化后的佛教将观音分为三十三象,都是女相。但其实这是在武则天登基之后才发生改变的,那时候,民众信仰中还没有一个女相菩萨,而历史中也没出现过女皇帝。武则天登基后,为了政治目的将观音女性化。
《法华经》有句描述观音的:“勇猛丈夫观自在”,也就是说观音姐姐其实是个猛男。可是再追溯上去,就会发现,观音其实是无相的。大乘佛法代表《楞严经》记载观音则是寂灭相,所谓的寂灭相就是什么样子都不是,也什么都是。通俗点理解,就是慈悲,含慈悲之心的人都是观音。你给一个乞丐施舍时,那一刻你就是观音。
而在这里,三十六观音像中,排除了汉化的三十三观音,还有三尊观音像。一尊无脸,即无相。一尊持剑,一尊瞠目。
再仔细一看其他的观音象,最著名的持柳观音,右手杨柳,左手净瓶,寓意着天旱时撒露降雨。所以在靠天吃饭的古时候,持柳观音是最普及最敬奉的。可是这尊持柳观音,粗看不觉得,仔细一看,左手中的哪是流啊,明明是条铁链。
还有第二受欢迎的松子观音,手中确实也抱着个小孩,可那小孩居然长了两只长长的鬼牙。其他的,乍看不觉得,仔细一看都一样,与本来的形象有说变动。
很明显,这TM的都不是观音象!是假冒观音的妖孽。
春哥一开始进来的时候就觉得观音像很奇怪,可是当时我太急,没有仔细看,不然现在肯定不会走进这个陷阱里。
此地不宜久留,亦不宜恋战,跑得了跑!“春花,跟上!”
我喊着朝伪一叶观音冲去,本想翻过去,可是身体一接触雕像,人就被弹了回来,摔倒在地。春哥也是一样,被弹了回来,倒在我旁边。
这些雕像都有两米左右高,和春哥再合作一次,或许能跳一个出去,从外面击破,把里面的人救出去。
“春哥,准备抛我出去!”我侧头对春哥到,然后爬了起来。春哥点了点头,摆好了姿势,我两步助力,踏在了他双掌上,春哥奋力一抛,我被抛了起来,可是才刚起来一点,头上就有结障把我压了下来。
春哥纳闷的问我怎么了,以为是没史上劲,准备再试一次。我却让他停住了,没必要,空间被封死了。
“哎呀!谁咬我!”春哥突然喊了一声,我看向它,脖子在流血,再看向那个伪送子观音,小孩的嘴里在流血。
“哎呀,谁抽我?”春哥又喊了一声,他背上出现一道血痕,而那个伪持柳观音手中的铁链,也在滴血,血正好滴进净瓶中。
我以为春哥命苦,总是他挨招,可是一低头傻眼了,自己比他更惨,身上不知何时全是血痕。只是因为我七魄被封,没了知觉,所以没感觉到。
“大哥,想办法破啊!”春哥急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可我也没办法啊,观音无相,五行无用啊。
“撞吧!豁出去了!”我喊到,朝伪游戏观音撞过去,但是也被弹了回来。然后我再撞,又被弹了回来,虽然两次都失败了,但是却发现一个细节,我的力越大,反冲的力就越大。
这个木村,真够卑鄙的,居然布了个这样的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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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哥已经浑身是血了,气得直咬牙:“在外面别让我撞见那个木头,不然我一定捅他三十六刀!”话刚说完,他大腿上就被持剑观音捅了一刀。
“出的去再说吧!”我不知道疼,所以情绪没他那么激动,甚至还点了根烟,让自己静下心来思考。
烟已经沾上血了,抽进嘴里有股腥味,但是现在也不那么讲究了。半根烟的功夫下来,春哥已经躺在地上,不反抗了。再这么下去,估计用不着十分钟,我们都得交代在这里。
我扫了一遍三十六观音,发现除了无相观音之外,其余的都沾上了血。
所有的阵法,都会留一条生路,这不是施阵者慈悲,而是自然之道,有阴就有阳,有生就有死,就算老天也没办法逆。施阵者能做的,就是尽量将生门掩饰起来。
现在很明显,生门就在无相观音身上,可是要怎么破,我暂时还没想到。
“刀哥,我想我女朋友了。”春哥突然开口,很平静的样子。
因为我们都平静下来了,那些伪观音也停止了攻击。
“我觉得我好对不起她,如果能选一次,我肯定不会和她分手。跟她一起去面对我那个兄弟,他恨我,我就让他捅我。”春哥躺在地上,月光下,居然有泪光在闪烁,“不管怎样,我不应该抛弃信任自己的女人。”
这是春花临死前的回光返照吗?我蹲下去拍了拍他的脸,他笑了。
“刀哥,你别以为我真傻。其实只要我静下心来想,很多道理我也都想得通,只是平时我总是着急这着急那,害怕思考。现在死定了,不急了。”春哥苦笑一番。
春哥两极变化,倒让我不知所措了。不过依我对他的了解,他就算静下心来,也是痴呆。现在这番变化,肯定有外力在作用。
我扫了一遍三十六观音,最终将目光锁定在无相观音上,月亮斜挂在天空,旁边的树枝影子投射无相观音脸上,象在微笑。
“懂了!春花咱有救了。”我脑洞打开,居然被树影启发,让我找到了生门。
我这边激动的不行,春哥却还躺在地上,用手枕着头,看着月亮,很诗意道:“生门死门,有什么区别呢,人终归都得一死。你还是别太执着了,执着活得辛苦。”
你大爷,什么时候不玩文酸,这个要命的关头给我玩了起来?我一脚踹在春哥脸上,可惜他却依旧微笑。我再看向无相观音,姐姐啊,你的影响力也太大了吧!春花脑子不好使,被影响的太严重了。
“哗——”破风声,我突然往后飞,撞在一尊为观音像上后弹回来,同时胸口上多了一道血痕,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居然看见了血肉之下的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