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我大喝一声,同时往对方胸口上捣了一拳。
但是这一拳打过去,就像打在了海绵上一样,拳头居然陷了进去。不对,那种感觉不像是海绵,像是一块大大的,面粉团。
“怎么啦?怎么啦?”春哥也是急忙乱叫,黑暗中乱窜。
好一会后,门口那东西开口了:“是我。”
声音很尖,但是还是听出来了,是梁伯。咋回事啊?这时候春哥摸出了打火机,打着火,打火机微弱的光线照出的可见范围非常小。春哥缩着头往门外钻,打火机的光照到了梁伯的脸。我们全都吓得一下摊在了地上,打火机也掉了。就在刚刚一瞬间,梁伯像个纸人一样立在那。
“保险丝烧了,跳闸了,去按一下就好了。”梁伯细细的声音提醒到,我应了声,然后捡起地上的打火机,跑去电闸那里,把开关重新开上去。
屋子里又亮了,梁伯穿着个大裤衩,裸着上身,整个人就像一个面团人,白的渗人,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梁伯的胸口,像没有胸骨一样,陷了一个窝进去,貌似是一个拳头印。不对,不是貌似,那就是一个拳头印,好像还是我打进去的。
“干爹?”向阳小心翼翼的走近,问梁伯:“你怎么成这样了。”
梁伯挤出一个笑容,虽然他现在的样子让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是那笑容,却给人一种暖暖的感觉。
“没事,刚才这屋子里怎么会有那么大的煞气?”梁伯问到。向阳赶紧捡起地上的那块玉佩,给梁伯看,梁伯并没有用手去接,而是往后退了两步。
春哥看了会梁伯,又看了看我,抓着额头,问:“刚才为什么会停电啊?”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关心的居然是刚才怎么停电。煞气太大,肯定会影响周围的电磁场及电流,使得开关跳闸。就像一些经常闹鬼的地方,电灯会一闪一闪一样。气场再强一点的,灯丝都给炸掉。在一下小城市的偏街胡同,装的还是钨丝灯,那种灯泡最容易受临界磁场影响,所以总有那么几盏灯,永远亮不起来,灯泡换上去就烧。
我走过去,问梁伯怎么回事,他怎么成这样子了。
梁伯嘿嘿笑了笑,说他其实也不想出来的,把大家吓着了。至于他现在这样子,也没什么大碍,他的恢复过程是这样的。
这样的恢复过程?我至上而下打量了他一番。这一身肉,好像死了一样的。
“不是死,是重生。”梁伯从我眼神里看出了疑惑,给我解释了一下,“有没有听说过七日重生?”
七日重生?传说神造世界的时候,一共造了七次,每次七天。就是说一共造出过七个世界,对造出的世界不满意后,便再造一个,也就是经历七天,这七天,对于世界来讲,就是重生。
因为大家都存在这个七日重生的世界,所以很多规律也遵守这个准则。这也是为什么古时候高手闭关都是七七四十九天,丹药师炼丹也得炼七七四十九天。正常人死后七天回魂,七七四十九天之后进入福报恶报的轮回开始。
看梁伯这样子,七魄应该不在身体上了,所以,现在他跟一个死人没区别。这到底是哪门子的闭关修炼的功夫啊。
“那干爹,你为什么出来啊?怎么不在房里继续修炼?”向阳紧张的问到。
梁伯瞅了一眼她手中的玉佩,说:“你们带来的这个东西,煞气太重,我的七魄已经镇不住了,所以,我想跟你们说,把这块玉佩拿走。”
明白了,梁伯将自己的七魄逼出体内,然后用我不懂的方式重铸,七日之后,七魄所受的损伤,都被修补好。身体也自然会恢复完全健康的状态,这修炼方式够速度,不管什么内伤,七天就能完全复原。
只是现在梁伯的七魄,被这玉佩的煞气吓到了,不能安静的重铸了。
“那梁伯,没事,我马上就把它拿走!”我赶紧接过向阳手中的玉佩,这倒霉玩意儿毕竟是我拿进来的。梁伯点了点头,眼睛盯着玉佩,问我从哪里弄来的。
我如实告诉了他,从黄先生那里弄来的。梁伯点了下头,他跟黄先生熟,所以比我了解对方,告诉我,跟黄先生打交道可以放心,他说个正直的商人。跟他打交道,
梁伯说完看着我和春哥,问我们是不是在打敏敏的主意。春哥连连摇头,说现在没念头了,他还年轻,妞多的是,犯不着为了一个妞,把自己弄成了鱼饵。
春哥的情绪,来的快,闪的也快。很快就不再纠结敏敏了,而是盯着梁伯的胸口,那一个凹进去的拳头印。然后握着拳头,探进去试了试,再戳了戳梁伯,戳一下就凹进去一个洞,然后绕到了梁伯的背后。
在春哥戳梁伯的时候,梁伯问我双魂的事,我知道双魂对他有用处,但是也很直接的告诉了他。双魂现在把我当爸爸了,我就把他们当闺女,她们现在被这玉里的混蛋给吃了,不知道能不能弄出来,能弄出来就最好。弄不出来,我就会把玉里的混蛋放出来,管他是神是魔,杀了他给我闺女报仇。
梁伯摇了摇头,告诉我,他本来是想拿双魂炼丹,然后结合七日重生修炼,那样他的七魄就像是渡了一层金一样,更加的稳定坚固。现在既然我跟双魂有了感情,那他就不会打双魂的主意了。
虽然他这么说,但是我却感觉不止这一点,因为刚才一阵风吹过来,梁伯的裤衩很松薄,被风吹的贴向身体那一两秒,胯下很明显少了个男性应该凸起来的器官。
其实早就怀疑到这一点了,从确定白衣人就是梁伯开始,那么阴绵的绣春拳,师父说是太监创的。那么练的人,应该也只能是太监吧?
当然,顾忌梁伯的面子,我装作完全相信他的样子。点了下头,让他回房修炼,有什么需要的,叫我们就行了。
梁伯笑了一下,转过身,我和向阳齐齐张大了嘴。春哥傻傻的笑,梁伯的后背,被春哥戳成了马蜂窝……
向阳握紧双拳,咬紧了牙关,身体在激烈颤抖。在梁伯将房门关上后,向阳冲春哥扑了过去,我嘴巴咧了一下,不敢看这惨不忍睹的画面,出了屋子。
在电梯里看着玉佩里的混蛋在呲牙裂嘴,他似乎还没有从昭和被砍头的情绪中脱离出来。仔细瞅了一会,也不知道是兴奋还是难过。因为情绪太过激动,高兴难过,表现出来的样子都差不多。
我勾了勾鼻翼,如果是高兴的话,那就是跟昭和有仇咯。那我把他放出来,他会不会直接把安倍弯人给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