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睡呀?”
陆震将脸埋在姜悦的脖间,深深嗅了一下,他很喜欢她身上淡淡的如兰似梅的体香,让人心神宁静。
他说:“过两天我得空了,跟大队请个假,去一趟县里,把救济包和赔偿包想办法卖了,看看能换多少钱,到时候再去问问刘教导员,看看啥情况,如果公社那里还是不同意,我就把卖东西换的钱先还给那些农户,之后看看哪里有活干,多少挣点。”
“好。”
姜悦摸了摸他的头,“等还了些债,咱们也能安心些。”
“媳妇儿,我会努力的,绝对不会让你们娘几个受苦。”
陆震现在满脑子想的是怎么努力赚钱,毕竟他媳妇儿生了孩子后都是要花销的。
大军小军也慢慢大了,饭量在加大,衣服得换了,后面还要读书交学费……
全是花费。
真是愁人啊!
姜悦抚摸着男人英俊的棱角,在他的唇上深深地亲了一口,“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我有预感,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只要姜莲每次在她身上夺气运不成功,那她一家的运气就不会一直差下去。
最近几次姜莲都没能整到她,反而老孙家鸡飞狗跳的,至少说明自家不会这样一直衰下去。
她摸摸他的脸,“睡觉了,总归咱们一家人在一起,就什么都不用怕。”
陆震的确有被安慰到,心里像被灌入了一汪暖洋洋的温泉水,舒舒服服的。
他贴着她睡,嘴角含着笑,“悦悦,有你是我的福气。”
“知道就好。”
“以后我一定挣很多钱给你花。”
姜悦狡黠地眨眨眼,“大军小军也说要挣好多钱给我花,我该先花谁的呢?”
陆震:臭小子连这个都要跟我抢?!
感受到男人的无语,姜悦哈哈一笑。
夜很静,风温柔拂过山峦的草木,送来了竹叶的清香,幸福的一家又度过了一夜。
第二天,陆震被陆老大喊回家,说是陆老太因为昨天妯娌为了一点肉闹矛盾,她劝架的时候摔在地上,把腰给伤了。
陆震和姜悦听后一阵无语。
陆老太伤了腰,陆震做儿子的就过去看看,没让姜悦去。
赤脚大夫来给陆老太看过,敷了草药也不顶用,到后来疼得厉害,陆震就只能背着老娘去卫生院看看。
大军对姜悦说:“这下奶就不能说是咱家的霉运害了她吧!”
两家隔得老远了。
小军道:“是三婶的霉运害的。”
姜悦道:“不许说这些,你们两个出去也不能说什么霉运福运这类话,咱们要做个讲科学敬长辈的好孩子。”
小军:“是奶她们说的。”
姜悦耐心跟孩子们说:“所以支书爷爷和大队长都严厉批评她们了,因为她们说的话都不对,是错误的落后的,所以要批评,你们以后上学了,要当少先队员的,少先队员可不能是落后分z哟!”
大军:“少先队员就可以戴红领巾了,对吗?”
姜悦:“对。”
小军:“那我要戴红领巾,娘,我啥时候才能戴啊?”
“等开学的时候就送你们去念书,你们在学校要表现好,勤奋读书,讲礼貌,才能戴红领巾。”
“表现不好就没有吗?”
“是呀!”
“难怪大顺哥就没有,他都读一年级了还是没戴,肯定是表现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