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奋很少给家里挣钱,可以忽略不计。
陆奋夫妻是既想要钱也想要票,要求平分,毕竟没分家都是大家的钱。
陆老太自己留了十七块八毛五分,剩下的五十块和一些布票煤油票盐票糖票让三房都分了,五十块钱按平均分的话,平均每房十六块六毛六分左右。
只是三房对不起二房,所以得拿五块钱赔给陆震。
陆奋和郝丽菊气得差点要晕倒。
郝丽菊抗议,表示自己也是受害者。
老支书斜了她一眼,都替她臊得慌。
大家都觉得三房做的事情太不地道,又是下毒又是污蔑,的确得作出补偿。
郝丽菊用手肘捅了捅陆奋,陆奋立刻会意,道:
“既然要让我家赔钱,那我二哥得在这里当着支书和大队长的面承诺,还得立字据,他欠的债他一个人背,跟我们没关系。”
这就是他们折腾这么久的终极目的。
债务才是大头!
谁背谁倒霉。
老支书看向陆震,陆震同意,于是老支书又让大队会计用毛笔拟了一份承诺书出来,陆震画押。
陆奋和郝丽菊大大松了一口气。
分家的都是小钱,陆奋夫妻想着自己媳妇儿怀了福娃,以后一定事事顺心,财运还在后头呢!
陆家是真的清贫,根本也没什么家当,分家很快就结束。
另外,陆母既然归大房养,那么其他两个儿子也要每年就要出粮食养老母。
各房具体出多少,由老支书按照惯例来安排,写在了拟定的分家协议里。
几个儿子没有异议,就让陆母和几个儿子各自在上面画押。
整个过程,陆母都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蔫的。
可三个儿子却都松了一口气。
画押完毕,于是一份名单归陆家保管,一份留在大队存档。
最后陆家几个儿子要拿着户口和大队介绍信去公社的派出所独立出户口来,那么这分家就完成了。
陆震是载着陆老大先一起去的公社,户口独立出来后,他还把自己分到的一些票据给了老大。
他现在不缺票据,从工地拿回来的就一大堆,他是打算得空了拿去卖掉。
陆老大不知情,不肯要,“你家里现在困难,你媳妇儿年底也要生了,留着给孩子买点好的。”
“没事儿,我有,这些你留着给大顺哥几个买点好的,我现在是困难,但也不缺这点东西。”
陆震把那些票据塞进大哥的口袋里。
陆老大心里挺难受的,“咱们兄弟三个咋地突然闹成这样哩?”
陆震看得开,“儿大分家,都这样。”www。
陆老大:“老二啊,你别记恨老三,他就是打小被咱们给惯坏了,啥事都想着他自个儿,可咱们到底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亲兄弟。”
陆震苦笑,“他做事不留余地,不算上之前的怨,就说今天他带着郝家人上我家找麻烦,就已经说明我们不是兄弟了。”
陆老大这人笨嘴拙舌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才能团结兄弟,作为家里大哥,他和陆老太一样,是希望家里兄弟能一条心的。
只是现在老二老三离心,已经不可挽回了。
陆震顺便去屠宰组买点猪大肠带回去招待客人,又去买了一条鲢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