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悦让他稍安勿躁,然后冷静地对那个嚣张的工人说:
“你们扰乱社会秩序,破坏工n团结,影响棉纺厂的生产运作,甚至故意伤人,这是错没错的问题吗?这是犯没犯法的问题!”
既然警方来了,那么丁是丁卯是卯,必须得说清楚。
闹事起哄的工人听了姜悦的话,纷纷低头后退。
他们这才意识到自己干的事可能真的触犯了法律。
有的人甚至直接吓尿了。
原本只是为了好玩,还能讨好魏家人。
毕竟魏家人在厂子里几十年,人脉很广,不能轻易得罪。
一般人巴结还来不及呢,连厂长都轻易动魏家人不得,现在好了,踢到铁板了。
厂长赶紧让保卫科的人把那些刺头第一时间给扣住,“这些人目无法纪,目无纪律,我一定严惩这些人。”
然后厂长赶紧招呼着陆震和公家人以及相关人等去办公室谈话。
这事儿闹得太凶了,一旦没处理好,一定会出大事。
几个人去了厂长办公室。
厂长是认识陆震的,前阵子的救火车英雄嘛,当时县里组织学习,他还去了!
“陆同志,这是我们的工作没做好,让小陆受委屈了。”
陆梅站在陆震身边,委屈地掉着眼泪。
陆震一脸忿忿然。
他并不想接受调解。
如果这次放任过去,下次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姜悦也扶着肚子跟着陆震来了办公室,说道:
“程厂长,这事儿是明摆着的事,魏强和陆奋都是过错方,警方都已经调查清楚了,而且医院也能出具陆梅当天的血液报告,证明血液里的确是有安定剂成份。”
“但因为陆奋是陆梅的三哥,妹妹的写下谅解书递交给警方,这也是能理解的,清官还难断家务事,至于对陆奋到底是怎么处理的,还是要看公家依法办事,我们哪里能做得了主,一切都是按章程办事,这些事情你们都可以问警方的。”
等姜悦说完,警方表示,“上次的事情是我经办的,我可以证明的确是如此,一切依法合规。”
姜悦点着头表示感谢,继续说:“那魏家人以这个名头对陆梅肆意侮辱攻击,这已经造成了对陆梅的诽谤和侮辱,和人身伤害,我们不接受调解和道歉。”
警方道:“那我们就得依照程序对涉事人员进行拘留。”
魏母和侄媳妇一时腿软地搀扶在一起。
程厂长没想到这个农村妇女说话还挺有水平的,有条有理,思路非常清晰,“公家想怎么办,我们一定积极配合……”
他本来就想挖掉魏家这些毒瘤,只是一直苦于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但现在时机成熟了。
该是把这些蛀虫给一一剔除厂子了。
魏母不甘大怒道:“这分明就是你们陆家为了工作,故意设计我儿子,你们陆家人干了这些缺德事,拍拍屁股没事了,可怜我儿子还在蹲班房,这不公平……”
陆震听了想打人,这个不要脸的死女人……
姜悦拉住怒不可遏的陆震,对魏母道:“你儿子不过就是厂里一个坐办公室的干事,咋地,还能插手厂子的人事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