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坡脚大叔说收集花瓣上的露水可以治我脸上的疤。”叶箐箐眨巴着眼睛看她。
“这……”怎么可能,留疤容易祛疤难,多少厉害的大夫都束手无策,苏氏明显不信,却又不想告诉她这个事实。
叶箐箐低头道:“我就是看这个瓶子漂亮,所以试一试,如果五文钱不行,那就算了。”
“啊真是的!算我亏本卖给你们了!”小贩连忙把瓶子塞到她手上,一副忍痛割爱的模样。
苏氏见状,想着箐箐今天遭受诸多嘲笑,掏钱给她买了,心底却寻思着还是要找个偏方,治好伤疤才好。
娘俩收获丰富,大包小包的满载而归。
只是靠着两条腿一路走来,不比空手,实在累得够呛。长路漫漫,喉咙更是渴到冒烟,那滋味不消说。
就在叶箐箐默默怀念现代方便实惠的公交车矿泉水时,一辆牛车吱悠吱悠的赶上她们。
巧的很赶车那人还是认识的,田心村里的猪肉胡,是个大嗓门的敦实汉子。
“这不是苏娘子嘛,你们这是进城回来呢?”
苏氏闻言侧目,在村里住了一年多,她自然认识猪肉胡,只是叶家吃不起两回肉,平日甚少打交道。
朝他客气笑了笑,回道:“瞧着天气好,就去买点东西。”
猪肉胡远远就看见她们拎的东西了,哈哈笑道:“买了不少东西哟,上来捎你们娘俩一程!”
叶箐箐早就盯着他的牛车,闻言立马送上一波感谢:“胡叔叔为人仗义、心地善良,真是个大好人!”
双脚早就累了,没道理有车不坐,反正小孩子拍马屁大人都是一笑置之,叶箐箐说好话毫无压力。
果然这话逗得猪肉胡哈哈大笑起来,道:“这孩子,比我们柳明会说话多了!”
“也不知她是跟谁学的……”想起她卖花的那些言辞,苏氏摇头失笑,一边向着猪肉胡感激道:“真是麻烦你了。”
“乡里乡亲的,顺道捎一程有啥麻烦的。”猪肉胡不在意的摆摆手。
苏氏扶着叶箐箐一起上了牛车,摆放好自己的东西,小心坐稳之后,猪肉胡一甩鞭子,驾着大黄牛咯吱咯吱出发了。
平时用来拉猪肉的板车,成年累月的血渍晕染出一片片黑色痕迹,即便每日清洗过,木板上的血腥气还是很重。
鼻翼间充斥着难闻的气味,土路又非常颠簸,叶箐箐只能开启注意力转移法。跟猪肉胡聊聊田心村的风土人情,物价高低,对方也不嫌弃她小孩子见识浅薄,一路哈哈笑得开怀。
好不容易到了田心村,时辰已经不早了,苏氏拿下自己的东西,再三道谢。
“你们城里待过的人就是穷讲究,那么客气干啥呢!”猪肉胡表示无法理解,摸摸脑门赶车走了。
乡里人确实没那么多弯弯绕绕,苏氏笑了笑,拉着叶箐箐往家去。
本以为这举手之劳只是个小插曲,不想却渐渐传出风言风语,人言可畏……当然这是后话。
回到篱笆小院,苏氏开始着手处理那一大包的鸡鸭内脏。
先是把脏东西清理一遍,所有的鸡鸭肝脏肠子洗干净,再用米酒兑水浸泡去腥,叶箐箐趁机把做法说给苏氏听。
把辣椒花椒桂皮八角……等各种香料添加进去,酌量倒入酱油米酒,再小火慢熬,直至收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