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醒月眼含泪水,悲悲切切地向爸爸和哥哥诉说着自己所受的委屈,声音哽咽,令人心碎。
然而,龙仲彦和龙行舟却无动于衷,仿佛她的痛苦与他们毫不相干。
龙行舟甚至后退了两步,刻意与龙醒月保持距离,生怕她的霉运会沾染到自己身上。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冷漠和疏离,仿佛在看着一个陌生人。
与龙行舟的冷漠相比,龙仲彦则是满脸怒气,显然已经极度不耐烦。
他瞪着龙醒月,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喷涌而出。
看着龙醒月不停地哭泣,他暗骂一声晦气,然后厉声呵斥道:“够了!你闹什么闹?家里缺你吃还是缺你穿了?
你在这里哭哭啼啼的干什么?难道不知道你爷爷身体不好吗?你这一哭,把他的福气都哭走了!”
龙醒月被爸爸的指责惊得目瞪口呆,她的内心充满了委屈和无助。
她并没有故意吵闹,只是想倾诉自己的心声,却被爸爸如此严厉地呵斥。
家里的确没有缺她的吃穿,但她每天都被家人忽视,这种心灵上的空虚和寂寞让她难以忍受。
爷爷生病是年老体弱的缘故,跟她的哭有什么关系?
可爸爸却将责任归咎于她,这不是无理取闹吗?
龙醒月噙着泪水,颤抖的手用力地抹去眼角的泪花,她挺直了背脊,倔强地站在龙仲彦面前,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疑惑。
“爸,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您为何要这样对待我?妈妈的那件事,我确实有错。
但您怎么能直接给我判死刑呢?人生在世,谁还能不犯点错?”
龙仲彦的冷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嘲讽的意味,“你没错?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个错误,你压根就不该来到这个世上。”
龙行舟听到这句话,心里一惊,他急忙伸手拉住龙仲彦的胳膊,劝解道,“爸,您别胡说,注意分寸。”
龙仲彦甩开龙行舟的手,对着目瞪口呆的龙醒月说道:“你知道我最近为什么无视你,为什么家里有什么重要的事都不叫你吗?”
龙醒月喃喃自语,眼神有些呆滞,“为什么?”其实她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这让她惶恐不安。
龙仲彦的嘴角泛起一抹冷冷的笑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鄙夷和蔑视,“你以为你是龙家的人?别做梦了!
你身上流淌的根本不是龙家的血脉。你不过是一个野种,是白丽珍在婚内背叛所生的杂种罢了。
我没有向你索要龙家这么多年的抚养费,已经是对你最大的宽容了。
你还妄想我会对你好?你配吗?你那下贱的妈婚内出轨生下了你,我没有亲手掐死你,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了。”
龙仲彦今天终于忍不住说出了龙醒月的身世,他再也不想忍受这个野种在他眼前晃悠了。
之前,风管家为了引出白丽珍,特意安排了几场事故,却都没有成功。
龙仲彦意识到龙醒月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
把她继续留在龙家,只会让自己心里不痛快。
与其这样,不如今天就把真相毫无保留地说出来,然后将龙醒月赶出家门。
龙仲彦下定决心,他要让龙醒月一无所有地离开,不能带走龙家给她的任何财产。
他要让她彻底从他的生活中消失,仿佛她从未存在过。
其实,在龙仲彦的内心深处,还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计划。
他暗自琢磨着,如果龙醒月流落在街头,身无分文,那么白丽珍说不定会找人将龙醒月带走。
即使白丽珍不亲自出面,龙醒月的亲生父亲也应该会挺身而出。毕竟,龙醒月也是他的亲生骨肉。
龙仲彦准备进行最后一搏,成功了,他就能抓住白丽珍;失败了,他也算是解决了这个让他心烦意乱的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