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小题低声问:“我们来之前它说什么了?”
干戈说:“它刚才也是说——我会!”
小题说:“是不是它只会这两个发音啊?”
干戈想了想,很有可能只是碰巧了。他又对鹦鹉说:“我,会!我,会!”
鹦鹉不再出声了。
小题说:“有的鹦鹉比它说的还复杂呢!好像在英国吧,举办过一次鹦鹉比赛,有一只鹦鹉说——哇噻!这么多的鹦鹉啊!全场哄动,得了冠军。”
夏邦邦松了口气:“鹦鹉没有意识,不会思考,它们说话只是一种条件反射,一种机械模仿,在科学上叫效鸣……钟离,饭好了吗?”
钟离彩马上说:“好了,我还给你煎了蛋呢!”
夏邦邦说:“谢谢。好了,大家去吃饭吧!”
干戈恋恋不舍地看了看那只鹦鹉,站起来。
就在大家要散去的时候,突然又响起了一个声音:“地下有人。”
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法,停下来。
夏邦邦猛地回过头:“谁说的?”
大家互相看了看,最后一致盯住了那只鹦鹉。
干戈慢慢蹲下来,对着鹦鹉问:“地下……有人?”
鹦鹉止口不语了。
干戈低声说:“你别总说半句话啊!”
鹦鹉眨眨眼睛,又怪声怪气地说:“过楼兰,过楼兰,过楼兰。”
它一连说了三句——过楼兰!
夏邦邦突然说:“干戈,你出来一下!”
干戈回头看了看夏邦邦,又看了看那只鹦鹉,慢慢站了起来。他走到小帐篷门口的时候,小帐篷里只剩下谷未素和那只鹦鹉了,夏邦邦说:“谷未素,你也出来。”
谷未素说:“它跑了怎么办?”
夏邦邦说:“你觉得它会跑吗?”
所有人都远离了小帐篷,那只鹦鹉的眼神依然怔怔的,好像在看着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看。
大家走到营地中间,夏邦邦说:“大家商量一下吧,怎么办?”
小题很嘲弄地笑了一下:“又要开始投票表决了?进还是退?回到上海,你妈会问你,孩儿啊,你怎么回来了?你告诉她,我被一只鸟吓回来了……”
夏邦邦说:“小题,正经点儿!它会学人说话是只鸟,它自己会说话就是个妖了!”
徐则达马上说:“夏队长说的对啊,虽然我们都是唯物主义者,绝对不相信唯心主义,但是现在遇到了唯心主义情况,确实应该认真对待,好好研究……”
干戈说:“万夫长,你这是捧夏队长呢还是损夏队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