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可能不大重要,以后再说吧。”周长风直接含糊地搪塞了一句。
原来的“周长风”是个什么性子他现在已经摸清楚了,虽然大体和自己差不多,可那拈花惹草的爱好实在是……
至于婚姻大事,穿越前他的打算是等三十岁退役转业再去相亲,不过却被父母要求提前复员而打乱了计划,为此他还吃了个处分,可谓郁闷至极。
而现在嘛,“周长风”一家四口,父亲是当年新军的炮队队官,在与沙俄的一次边境冲突中殉国,那时候“周长风”才几岁。之后一家子就只剩下母亲作为主心骨了,虽然早早丧夫,不过由于抚恤金数额不低,故而最艰难的那几年也熬过来了。
因为丧夫的缘故,母亲是一直反对儿子再从军的,就怕重蹈覆辙,“周长风”也因此和她关系不佳,可谓十分叛逆。好在有姐姐作为中间人调和,最后倒也顺了他的心意。
不过,两年前“周长风”在法国索米尔骑兵学校进修机动部队战术,之后前往法军第三骑兵师交流学习,期间收到了有关母亲罹患重病的消息,便提前结束了交流学习赶回国,可由于路途漫漫,最后到家时等到的却只是葬礼了。
想到这,周长风又补充了一句,“再说了,我现在丁忧还没过,所以别琢磨这事了。”
父母去世之后需要服丧这是自古以来的传统了,以孝道治天下嘛,文官通常服丧三年或二十七个月,武官则只给假百日。
不过现在为了适应快节奏的工业社会,这个传统已经被大改了一番服丧假期统一为一百天,结束后即复原职,不过二十七个月内仍不准有婚嫁、庆礼、宴席之举。
这一天,当一营仍在不紧不慢的赶往羚芝的时候,阿萨姆前线的明军却已经察觉到了异常。
第三十四师第一五团第三营在凌晨的时候撞了严阵以待的英印军,接连组织了几次进攻都未奏效之后团主力抵达,试探性进攻和正式进攻持续到了当天傍晚也未能达成突破,遂中止了攻势。
不仅仅是一五团,整条战线有好几支部队都遇了相同情况之前一直屡战屡败、不断溃退的敌军稳住了阵脚?
是寻找敌方阵线薄弱的接合部继续进攻,还是停止进攻展开对峙?
第三十四师师长谭煊下令停止进攻,各部就地转为防御,只允许小股侦察分队或巡逻队出动同时,这个情况被立刻电告羚芝的后方指挥部。
二十五日清晨,在翻越了安久拉山垭口之后,接下来前往羚芝剩下的路程就再无需爬山了。
高海拔地区的缺氧环境不仅让人体出现高原反应,还使得如今没有增压装置的引擎不堪重负。
在这海拔超过四千公尺的地方,理论能让引擎动力下降三、四成之多,车子给予驾驶员的感觉就是软弱无力,一脚油门下去软绵绵的。
在山麓停车休整的时候,谢万诚感叹道:“又是费了老大劲啊,接下来终于可以一口冲到羚芝了。”
“我自认为把行军路程安排得很均匀,不快不慢。”周长风随手拿着地图比划了一下,“现在还剩七百里路,刚好明天中午能到。”
“确实,不愧是营长。”
稍后有通讯兵来报,称后续的大部队已经完成了对怒江钢缆吊桥的抢修,现在继续路。
原本大部队与作为前导单位的一营只相距大半天的路程,但是因为吊桥被袭击而耽误的缘故,现在二者之间的距离已经拉长到了大约七百里,也就是一天半的路程。
“回电,职部将遵照乌斯藏都督府之令,准时抵达羚芝。”
“羚芝与白马岗之间尽是崇山峻岭,等你们赶到以后可能战役都收尾了。”在一旁的柳婉云缓缓说道。
“那也得去。”周长风干巴巴的回了她四个字。
他一直没对这个女人放松警惕,不管她表现的如何顺从、说的多么天花乱坠,都决不能掉以轻心。
有人抓到了螃蟹还可能一不留神被夹伤手指呢,更何况这种受过专业训练的间諜。
之前周长风问她,如果偷袭成功是不是应该发电报告,后者称是。不过周长风最后还是没有同意让她发电,毕竟众人之中没有这方面的专业人员,很可能被她钻了空子。
比如偷袭成功的暗语本来应该是“葡萄架倒了”,她如果谎称“苹果掉地”是偷袭成功的暗语,那要是发出去岂不就让对方起疑心了?更何况她还可能在通过密码本对暗语进行编码的过程中偷偷做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