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坐的各位也许不知道,浙东节度使刘信义大人,已经发动兵变,宣布脱离大唐朝廷了!”文修的话如同一道霹雳,让在场的众位无不脸色惊变。
这可是大逆不道的话,与谋反同罪。
蔷薇夫人吃惊的看着文修,目光之中透着显而易见的疑问。
文修泰然自若,朝他点了点头。
吴冕盯着文修,声音也不自觉加大了几分,“文大人,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文修道:“不是我说,这是事实,并不是我说与不说就能改变的。”他的双眼看着吴冕,“用不了几天,你就会知道的。”
吴冕的目光微缩,当即长吸了一口气,而在场的其他商团首领,也都一俱沉默了下来,面上渐有愁色。
过了许久,才有人道:“如果真像文大人那样说的话,那对于我们来说,无异于是面临灭顶之灾啊!”
“对呀,如果江浙的节度使大人叛乱,引发兵变,那势必会造成动荡,波及我们在杭州的经商贸易啊。”
“不错,大家可知道五十年前的安史之乱?即使虽然后来大唐朝廷平息了叛乱,但在那一场战争中,可是有数千的各国商人被安禄山强掳了身家财产啊。”
……
各家商团对于此时议论纷纷,各做打算。
吴冕安慰道:“大家稍安勿躁,此事真伪尚未盖棺定论,还待确认。”
蔷薇夫人冷冷道:“只怕到盖棺定论之时,大家都已经财尽人亡了。”
“是啊。”
“夫人说得不错啊。”
……
吴冕看着文修,脸色严肃,“这件事情,文大人可以确定吗?”
文修扫了一眼众人,见众人的目光都在看着自己,于是站了起来,收起袖子,道:“实话告诉大家吧,这件事情千真万确。”他顿了一下,脚下走了两步,来到与吴冕对面的另一头,“为了得到这个消息,当然,也是为了我们渤海各商团的利益,我文氏商团不可谓牺牲不大,费了很大的人力和财力,才得知这个情况,文某本来打算今天通知各位这个消息,不过会长大人恰好把大家召集了,我也就现在说清楚了。”
“我已经单方面付出巨资为刘信义大人作为军饷,这样的话,刘大人便承诺绝不伤害渤海商团的利益。”
说罢,其他商团的首领无比为文修之举称赞:“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文大人可真算是我渤海众商团的恩人了。”
“是啊。”
“哪里哪里,同为商会一员,这当然是文某应当做的。”文修罢了罢手。
这时,蔷薇夫人突然站了起来,道:“现在并不是大家称颂谁的时候,当下,我们今天讨论的主要问题还没有得出结果,一,便是奴隶贸易,二,才是有关兵变传闻。”
当即,她也站了起来,提议道:“如果一直争议下去,我看也没有结果,不如这样,我们直接投票决定,赞同奴隶贸易的,就举手,把这个事解决了,咱们再说如何应对兵变的问题,怎么样?”
“难道夫人不知道,禁止奴隶贸易是渤海商会的规定么,刚才已经说过了,还用表决什么?”吴婷看着蔷薇夫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