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缓缓的笑从喉咙里溢出,在这寂静的夜里营造出一种旖旎的暧昧。
捻灭燃着火光的香烟,把女人肩头滑落的开衫拉起,拿过桌面上的水杯,送到她唇边,“喝一口?”
像是闲着无事,在逗弄一只刚出生的小猫一般。
“不说算了,”南湾把脑袋扭到一边,去掰男人扣在腰肢上的大掌,奈何用尽了力气,都没能挣凯半分。
微微有些恼了,抬头瞪着他,“我饿了要吃饭,你这么困着干什么,享受完了就开始虐待我?”
闻言,慕瑾桓嗤笑了一声,手上的力道丝毫没有减轻,任她怎么动,始终都还在他怀里。
修长的手指捏着女人滑腻的下巴,不紧不慢的问,“是谁先挑的事儿?”
男人手指间还留着几分淡淡的烟草味,和他身上所特有的清冽薄荷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看着那双似笑非笑的黑眸,上一秒还炸着毛恨不得咬他一口的慕太太,忽然莫名觉得有些心虚。
抿了抿唇,低声说,“我就问问,也没有拿着刀架你脖子上逼你说啊……”
她不喝,慕瑾桓也不勉强,抬起手臂,送到自己嘴边,喝了两口。
丝毫没有在意那是她刚刚喝过的。
想了想,既然已经尘埃落定了,再瞒着她也没什么必要。
“G。M公司的创始人,是白若书血缘上的亲生父亲,”轻柔的拨开粘在她脸颊上的发丝后,继续陈述,“妻子不能生育,膝下没有孩子,弥留之际才找到当年风流一夜留下的女儿。”
南湾怔住。
即使在那个年代,这种事情也不少见。
什么样的女子,才能一个人教养出像白若书那样美好的姑娘。
“所以,南怀煜是踩着女人上位的?”
“差不多,”慕瑾桓拍了拍女人的腿弯,把自由还给了她,“菜要凉了,吃饭。”
关于G。M创始人的情史,南湾也不想知道太多。
坐在男人腿上没有动,一眨不眨的凝着那双黑眸,“那、那车祸是你造成的?还是三哥?”
她不知道自己的紧张来自哪里。
“一半一半,”慕瑾桓察觉到了女人的情绪,安抚似的亲吻她的额头,就连嗓音也多了几分温和,“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死不了,躺几个月就行,比起南泽算是轻的了。”
所谓的报应,都是人为创造的。
“可是、可是这是犯法的,”南湾说完之后,忽然意识到什么,急忙凑到男人唇角亲了一下,“慕桓,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我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她再也没有坚硬的外壳,只是害怕他会因为这些事……坐牢。
“我知道,”慕瑾桓心脏一片柔软,握住女人的手,忍不住想要逗逗她,“又不是没坐过,慕太太不是天天嫌我老,吵着要找找下一春么,刚好有机会。”
南湾板着脸瞪他,“胡说什么!”
慕瑾桓低低的笑了两声,把人揽进怀里,“骗你的,别怕,做得很干净,查不到什么。”
就像当初南怀煜做的一样,不留痕迹。
南湾靠在男人怀里,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烦躁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这样对慕瑾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