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那件事,她也不会失去慕夫人的庇护,更不会落得今天这样的地步。
南湾麻木的手紧紧的攥着,强撑着理智,“我母亲没有出意外,疗养院的电话也不是护士打的,这些都是环环相扣设计好的,所以,是谁在暗中帮你?”
慕瑾桓刚离开家不到半个时辰,她就接到了电话,如果妈妈真的有生命危险抢救困难,三哥一定会通知她。
人在高度紧张的状态,根本不会去深究那些藏着马脚的细枝末节。
赵樱当然不会傻到把这些告诉南湾,俯身,骨瘦如柴的手捏着南湾的下巴,,满是痛恨的眼神让她本就变了形的脸显得狰狞无比。
“你不是很会勾引男人么?这么简单的事情难不住慕瑾桓,只要你撒撒娇,说不定他明天就查出来了,”赵樱缓缓的说着,好像忽然想到什么,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哦,你男人现在被琐事缠身,救不了你呢。”
下巴被赵樱长长的指甲掐出青紫的痕迹,南湾没有挣扎的力气,潜在恐惧似乎要冲破理智的束缚,蔓延至全身。
除了私人秘书和司机,慕瑾桓的行程都是保密状态,外人不会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
巴黎分公司资金链断裂、慕瑾桓出差、疗养院的电话、出租车……
她背后到底藏着什么人,这么大的网,都能把每一个环节都算计的这么精确。
身体越来越冷,整个身体都是僵硬麻木的。
嗓音清淡无力,“你就算是弄死了我,自己也逃不过法律的制裁,你还年轻,如果余生都要四四方方看不到光的地方度过,你觉得划算么?”
从昨晚就开始的不安,有了应验。
“慕太太果然很不一般,处在这样的境地还能故作清高的说教,”赵樱冷笑着说。
浓厚的底妆掩盖了蜡黄了脸色,愤恨的目光让她看起格外的扭曲,“你知道么?慕夫人把我交给了讨债的人,我被那些恶魔囚禁在夜总会里,没日没夜的给他们赚钱,最后毫无意外的染上了那么肮脏的病。南湾,是你,是你毁了我的一生!”
她才二十四岁啊……
仇恨让她的精神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用力的扇了南湾一巴掌,看着南湾嘴角渗出鲜红血液狼狈不堪的模样,解气般的笑出了声。
而后退了两步,回头示意站在暗处的男人过来,“孕妇还没玩儿过吧,这可是青城数一数二的美人,今天便宜你了,怎么开心怎么玩儿。”
这可是艾滋病晚期患者,好好享受生不如死的感觉吧,慕太太。
身材高大却很消瘦的男人咧着嘴坏笑的靠近,邪肆的目光流连在南湾身上,“放心,保准让你满意。”
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大着肚子更有情趣。
被水浸湿的碎发凌乱的沾在脸颊上,南湾的视线很模糊,一股让人恶心的臭味进入鼻腔。
强烈的恐惧开始蔓延,本能的往后瑟缩着,“你、你别过来。”
男人开始解外套的扣子,猥琐的笑,露出一嘴黄牙,“小美人,别怕,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昏迷中的周姨渐渐醒过来,反映了好一会儿才知道发生着什么,看到已经走到南湾面前的男人,瞳孔皱缩。
挣扎着站起来,大声说,“赵樱!你想对太太做什么!”
虽然贫民区处于这座城市最偏僻的角落,但下班晚归的人也不少,万一被发现了……
赵樱大步走过去,狠狠的把周姨踹倒在地,“闭嘴!”揪着周姨的头发警告,“还想活命就给我安静点,想死我现在就成全你!”
老实的周姨从未经历过这种场面,仅在是在八点档电视剧里看到过。
头皮被扯的发麻,身体往前倾,一口咬住赵樱的手背,“慕先生是不会放过你的!”
赵樱吃痛,毫不犹豫的甩了周姨一巴掌,面色狰狞的转过身问,“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就滚蛋,我找别人来!”
“怎么不行,我早就硬了!”男人随手把上衣扔到地上,坏笑着压住不断往后缩的南湾,“来,让哥哥舒服舒服。”
沉重的身体压了下来,南湾强撑着的理智全部崩塌,几乎是尖叫出来的,“你别碰我!”
慕桓,你不是说,不管相隔多远,只要我在心里默念你的名字,你就能听到,然后出现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