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话自然不能,即使你心里爱着慕容长歌,却是受不了别的男人的诱惑,但我是凌宛如,我不想做的事,就算他是皇帝,也无法逼迫了我!”
她言语之间很是潇洒,但是为了保住这清白之身她可是煞费苦心,日常的装疯卖傻已是家常便饭,轩辕荣虽是爱她,却也是拿她无可奈何,其实连她自己都无法相信,她竟然真的在这段漫长的日子熬了过来。
有时候觉得,两眼一闭就从了得了,日日演戏,的确很糟心,可是想到她的那双儿女,却又是充满了无限的勇气。
莫寒攥紧了拳头,“不可能的!轩辕荣他怎么会放过你!”
“事实就是如此,另外,昨夜你所谓的得到了长歌,你真的得到了吗?”
莫寒霍然抬眸,看着凌宛如笑得无比灿烂的脸,“昨天是你打晕了我!”
凌宛如摆摆手,指了指门口的暗卫,“是他,非我!”
“凌宛如,你,你这……”
“小妖精?小贱人?”凌宛如翻了个怪眼,浅浅一笑,“莫寒,这么多年,你就没些新词汇吗?我对这些已经免疫了,你说出来也伤不了我分毫的。”
莫寒颤抖地指了她半晌后终是将手放了下来,眼眶中溢满了泪水,“凌宛如,为什么,为什么他心里只有你。”
她喃喃而问,没想到凌宛如却是回答道:“男人嘛,就是这样,你越是当他一回事,他反而觉得理所应当,你对慕容长歌掏心掏肺,你看他什么时候给你一个好脸色了,若不是他在他独孤无依的时候你救了他一命,你以为他会对你和颜悦色吗?这男人嘛,有时候就是犯贱,所以咱们女人有时候还需得懂得自尊自爱,况且爱情并不是唯一!”
听到‘犯贱’这个词,慕容白眉眼一跳,一瞬不瞬地望着自己的娘,又略为瞥了一眼苏妩,觉得她娘说的还是相当有道理的,至少他和他家里的老头子,确实是如此。
不过,他可是凭着一颗坚持不懈的心,才终于是抱得了美人归。
想不到凌宛如不用动刀子,这三言两句就能将这莫寒虐的体无完肤,苏妩心里不由添上了几分赞许。
莫寒听了凌宛如的话,泪珠连连,凄然地径自一笑,她说的没错,若不是自己救了他,他从来没有正眼瞧过自己一眼,而她却是为了他,蹉跎了一生,到头来却是什么都没有。
“凌宛如,长歌他待你那般好,你的心肠怎么能这般硬,他就这样离开了,你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想不通,论美貌,论才华,她并不比凌宛如差,可慕容长歌却是唯她不可。
“怎么着那也是我的家事,与你似乎没有关系吧?”
虽然慕容长歌就这样离开,她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但是她并不觉得过分,慕容长歌虽然是她挚爱,但是他为了报仇迷失了自我,伤害了儿子儿媳的事,她怎么样都不能缄默。
“呵呵,没有关系?的确与我没有关系,我只是看不下去而已,你可知道他十多年前知道你死了,他虽活着却是一具失去了魂魄的空壳而已,那时候他想要报仇,可是他受了重伤,全身经脉都受了损伤,他足足花了八年才重新站了起来。”
“可当他再次站起来的时候,时隔八年,一切已物是人非,轩辕荣早就强大到根本不是他所能抗衡的了,他才刚站起来,却是没日没夜地练武,我知道,他坚持下来的唯一的力量,就是想要为你报仇而已。”
“我在一旁看的真切,他不想做那些阴暗之事,我在他身边帮他默默做了,可是复仇,没有利用没有牺牲,他如何能大仇得报,所以,他不得不狠下了心肠,成为那个连他自己都厌恶的人。”
她说到尾音处,声音哽咽了起来。
寒风袭来,波浪不起,凌宛如眼神极为平静,可内心却不似表面这般。
“呵呵,是我自己太蠢了。”
她抬起眼眸,绝冷的目光在几人脸上扫了一遍,忽然仰天长笑了几声便是转身离去。
“唉,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凌宛如总结了一句,遂道:“收拾行囊,明日离开吧!”
慕容白夫妻对望了一眼,随即点头。
慕容长歌离开后便是出了临城。
之前的错误已经犯下,他无法更改,他记得小如说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如今,他若把小瑾寻回,兴许小如对他的恨意便是能减少许多,上次因为要挟轩辕玄凌,他对小瑾下了毒,当时他并不知道小瑾便是他与小如的闺女,所以那毒药,他根本没有留有余地,他一定要尽快配出解药,将小瑾救出,送回小如的身边。
可是这毒,并不是那般好解,一共十三种药剂,顺序有任何差错都可能会让小瑾立刻毒发身亡,他不敢有任何懈怠。
时间已是迫在眉睫,他虽然上次给了她能缓解毒发的药,但是一个月之后,若是没有真正的解药,小瑾还是会毒发。
深深吸了一口气,自从报仇以来,他确实如小如所说,尽是做了一些损人不利己的事,若是小如知道他给女儿下了毒药,她估计会亲手杀了他。
能死在她手上也是好的,但是在此之前,他一定要先配好解药。
只是,这些日子,小瑾却要被那毒所累。
小瑾,你一定要坚持下去,爹会不惜一切代价救你。
睿亲王府。
这是扶疏回府之后第二次毒发了,她原本以为那面具男子给他的解药可以缓解一段时间,没想到毒发的时候竟似是分筋错骨一般,让人难以忍受。
她知道那人是拿自己威胁大哥的,所以,她毒发的时候便将自己幽禁在了房中,不让任何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