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棠思绪还有些迟钝,没等她反应过来,男人就抱着她上了楼。
他将浴缸里放满了水,“去泡个澡,我叫个女佣人过来帮你。”
他交代完,就转身离开了。
不一会儿,一个上了年纪的佣人过来伺候晚棠。
泡完热水澡,晚棠整个人好受了一些。
但脑子还有些疼痛和沉重,鼻子也有些堵塞。
佣人摸了下她的额头,惊讶的道,“晚小姐,你发烧了。”
佣人打算将晚棠扶到床上,但晚棠摇了摇头,“我回小木屋。”
“晚小姐,你发烧了,我先去通知薄少。”
佣人离开后,晚棠走出房间,她正准备下楼的时候,薄时礼带着医生过来了。
“你去哪?”
“回我自己的住处。”
听到他这样说,薄时礼心口,蔓延出一股尖锐的疼痛。
他抬起大掌摸了下她的额头。
烫得厉害。
他什么话都没有说,拦腰直接将她扛到了肩头。
晚棠挣扎了几下,但没能挣脱开。
自从被他带到这里来之后,她每天做工干活,吃没吃好,睡没睡好,今晚又发生这种事,身体和精神,彻底被压垮了。
病来如山倒,她着实没力气再跟他反抗什么。
薄时礼将她抱到了他的床上。
医生替晚棠量了体温,检查一番后,帮她挂了水。
晚棠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薄时礼挥退其他人,他搬了把椅子坐到床边,时不时替晚棠换一下敷在额头上的毛巾。
短短几天,她清瘦了许多,脸上都看不到什么肉了。
想到自己对她的惩罚,他内心滋生出一丝后悔的情绪。
骨节分明的长指抚上她的脸庞,他低声喃喃,“为什么不能好好听话?为了避开我,竟要和别的男人结婚,你知不知道,我要多克制,才能不直接掐死你?”
“你是我的,知道么?”
不知是不是他的声音吵到了她,她秀气的眉头微微皱起,像是要醒来的迹象。
薄时礼收回了抚在她脸上的大掌。
他几乎守了她一夜,神经一直紧绷着,直到凌晨五点左右,她退了烧,他才稍稍放松一些。
这一夜,看着她高烧不退的躺在床上,他没有一丝报复的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