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打斗了半天,只觉得精疲力尽,休息了好一会,才准备要把棺材打开。
那棺内只有一个穿着龙袍的骷髅,身上的配饰精美华丽,虽已死去,手中却紧紧握着一个木牌。
阮灵儿想象中的龙牌,应当最起码也是一个铜质的,却没想到是用木头做的,眉头一皱:“这,应该不是所谓的龙牌吧?”
楚嫣站起来,又跪下向那棺材磕了好几个头,匡扬见此,便也效仿她。
楚嫣对着棺材内的皇曾祖父说道:“皇曾祖父,重孙不孝,冒犯您了,只是为了楚国不落入贼人之手才出此下策,望您原谅。”
这才站起来,看了那龙牌好一会,说道:“应该不是,皇祖父说过,龙牌是用高纯度的黄金制作的,龙牌既要得民心,一定是经久不灭的,你们看那木牌,虽然在密封的棺材中保存完整,边角却已经有所腐蚀了。”
匡扬靠近去看,发现果真如楚嫣所说。
这下连阮灵儿更加摸不着头脑了,若开国皇帝都不是真龙的话,谁又会是真龙呢?
但总不能在这里就断了线索,阮灵儿咬着牙,伸出手将老皇帝手中的木牌取了出来,立马将棺材合上了。
楚嫣和匡扬似乎还是觉得不安,于是又向他们的皇曾祖父磕了好几个头,说了一些请求原谅的话,这才作罢。
那木牌被密封在棺材之内接近有一百年,刚一拿出来,接触了室内的空气之后,腐蚀的更加严重了。
阮灵儿立马抓紧时间研究那木牌上面的字体,看到那牌子的前面写着两个字——紫嫣,后面似乎印着老皇帝的章子,看来他的确用情至深,这块木牌,可能是两人刚刚结合之时的信物。
她立马问楚嫣:“你可知道你的皇曾祖母名字叫什么?”
楚嫣忙不迭回答:“这我自然之道,皇祖父给我起名字时,就用了她名字中的一个字。其他人都把这看做是冒犯,皇祖父却觉得这是一种纪念。她的名字就叫做紫嫣。”
阮灵儿突然想起这陵墓中连毒气都是紫色的,是否是为了纪念他心爱的女人而特意设计?不过这些到了现在也只能是未解的谜题了。
阮灵儿再次将注意力放到了墙上挂的那幅画上,老皇帝若是真想纪念他的结发夫妻,完全可以将她的画像放进棺材之中陪葬,他却将画置于密室内,而且那画历经一百多年,竟一点损毁也没有,越发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正当阮灵儿思索之间,匡扬突然说:“我觉得这棺材有点蹊跷?”
楚嫣和阮灵儿只觉得那棺材比平常大了一些,想着若是皇帝,这也不算什么稀罕事,于是都问他:“有什么不同。”
“你们发现没有,这棺材的宽度和普通的棺材没有什么差别,长度却长了许多,据我所知,楚国之人乃是中原之人,并没有身材特别高大的,这棺材设置的这么长,一定是有什么什么其他的原因。”
阮灵儿便靠近了细细去看那棺材,作为药师后人的她,对味道十分敏感,当她靠近棺材的时候,发现前半部分和后半部分的味道有非常细微的差别,于是便说了出来:“这个棺材似乎并不是一个整体,后半部分除了漆的味道,还隐藏了一些其他的味道,只是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味道。”
匡扬立刻敲了敲棺材的前面和后面,如今这个时候也顾不上会冒犯自己的祖先了,他发现前面的声音十分厚重,后面的声音却显得十分清脆。他立马察觉到不对:“这个棺材的前后是用的材料不一样,应该可以拆分为两个部分。”
最后发现棺材的最下方有一处白点,应该是后来上漆没上好的疏漏,于是便照着那个白点所在的位置将棺材推了一下。那棺材上方的黑漆突然全部都脱落了,变成了一个紫色的盒子,并且盒子中间还有一道细缝。
匡扬刚准备打开这个盒子,那盒子却自动打开了,一面是空的,而另一面有一个凹槽。
阮灵儿将那凹槽与自己手中的木牌对比了一下,发现大小是完全相符的,便把手中的木牌递给了匡扬:“你试一下,看这是不是什么机关。”
匡扬接过木牌,把木牌放入那凹槽之中,盒子却突然之间合上了,紧接着对着画像的那个地步,透出了许多小洞,密室中那个露出光线的小缝,恰好透过那些小洞射进去再投射出来,不久,那画像上便照出了紫嫣的名字。
怪不得阮灵儿一直觉得那画像上少一些东西,原来是只有美人却没有名字。
当紫嫣的名字出来以后,墙上的石头却突然出现了缝隙,没过多久就翻转了过来,墙的背后是另一幅画,不过那画却是白色的,上面有许多凸出的点,光线透过盒子照到这张纸的上方,又被那些点所折射。
但画上也只是许多没有意义的点,楚嫣眨着眼睛看了看,突然说:“要不我们试试把这些点全部都连起来。”
“试试看。”阮灵儿也是一挑眉头,便是立刻飞了起来,只见着在墙上,若是靠近了几分,便可以看出那白点并不是毫无规律,而是似乎有着他一定的走向。
阮灵儿顺着它的走向将他们全都连了起来,几人惊喜的发现,那幅画连出来竟然真的是一幅龙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