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中校。”中尉看着自己的士兵一个个倒下,早就有这种想法了。他毫不迟疑地答道。
“士兵,为了伟大苏维埃,冲锋。”中尉首先端着冲锋枪唱着苏联国歌从树后面走了出来。
黑夜的森林里响了雄壮的苏联国歌歌声,苏联伞兵们根本不躲藏,一步一个脚印地踩着深雪向胡云峰他们的方向走来。
苏联士兵们的英勇不会换来胡云峰他们的同情,也不会拯救苏联士兵的生命,胡云峰他们毫不客气地射杀着苏联士兵。
扬里科夫并没有让所有狙击手都跟在伞兵们的身后,只有他一个人跟在后面,其他四人分为两组左右包抄。
随着最后一名苏联伞兵的倒下,森林又变得寂静。胡云峰他们不敢确定是不是所有苏军都被击毙了,他们呆在原地始终没有动。
扬里科夫趴在伞兵们的尸体中,他派出包抄的两组狙击同样趴在雪地里一动不动,他们在等待,等待“白色死神”认为他们都死了,打出电简过去检查。
战场上只剩九个人了,九个都是狙击手,虽然胡云峰他们不知道苏军是否全部被击毙,但直觉告诉他们不能动。
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很快过去,战场上剩下的九个人都安静地、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任寒气浸入他们的身体。
这时,老天也来凑热闹了,停了两天的雪又下了起来,而且还是鹅毛大雪。雪很快覆盖面他们的身体,让他们成了名副其实的雪人。
又是一个半小时过去,伊尤。科斯基宁此时非常难受。他的裤子在包扎时被胡云峰用匕首划开过,虽然胡云峰已用绷带给他绑紧,但长时间的运动作战难免会把绷带弄松,此时雪水已浸入他的伤口,零下二、三十度的天气很快将他的伤口冻裂。
伊尤。科斯基宁没受过特种训练,对伤痛的忍耐力仅仅是常人能承受的程度。他侧身翻动想让伤口舒服一点。而此时天已蒙蒙泛亮,他一侧身,身上覆盖的积雪立刻被他翻动落地。
“砰!砰!”伊尤。科斯基宁左侧两声响,胡云峰、西蒙。海耶听到子弹射入伊尤。科斯基宁身体“噗噗”的声音,心痛不已。但他俩谁也没动,甚至头也没偏,直视着前方,各守着一方。他们从枪声中判断出这两枪不是那晚他们领教过的那名苏军指挥官打的,而且他们也不知道还有多少苏军狙击手,在没有消灭敌人之前他们不想做无畏的牺牲。
跟伊尤。科斯基宁面朝同一方向的高宁看清了子弹从哪里打来,在对方开枪后他毫不犹豫地快速地连开两枪,打进了三百米左右的两个雪堆里。
高宁从瞄准镜内看到了从雪堆里渗出的血液,瞟了伊尤。科斯基宁一眼暗道:“朋友安息吧,我已给你报仇。”
高宁很幸运,他另一侧面与前面都被树木挡住了扬里科夫和另两名苏军狙击手的视线,不然他结局一定会跟伊尤。科斯基宁一样。
伊尤。科斯基宁的血早已被冻住了,天色也亮了起来,但他们的视线并没有好转,雪越下越大,瞄准镜被雪覆盖已失去了作用,他们的肉眼只能看到百米左右的物体。
胡云峰他们看不清百米以外的物体,扬里科夫和另两名苏军狙击手同样看不清,现在他们就是比耐寒能力,谁先坚持不住,谁先动,谁就要死亡。
一直到中午,两名在胡云峰他们右侧的苏军狙击手终于受不住严寒地侵袭,他们想快速地向后撤离,但他们被冻僵的身体却不配合,他们刚起身,西蒙。海耶的枪声就响了。
西蒙。海耶不愧是猎人出身,虽然视线不好,但雪中模糊的影子足够他向敌人射出致命的子弹。枪响,拉枪栓,再枪响,也不过三秒中的事情,胡云峰瞟眼过去,两个影子已倒在了雪地里。
“砰!”听到枪声,胡云峰的心凉了一截,这是那晚那个苏军军官的枪声,毫无疑问目标是西蒙。海耶。
“砰!”胡云峰什么都看不见,仅凭枪声的来源判断枪声的距离和方位回了一枪。
“西蒙中士。”胡云峰接连向个翻滚来到西蒙。海耶的身边看他的脸,还好,子弹并不是从西蒙。海耶的面颊穿过。而是打中他的左肩,他并没有生命危险。
“我没事,你小心,是他开枪了。”西蒙。海耶抬起头把胡云峰拉趴在雪里道。
又等了一个小时多,那苏军军官再也没有动静,胡云峰小心地脱掉伪装服,又脱了棉衣支起来摇晃试探,十几分钟也没反应,胡云峰也不管那苏军军官是死是活,还有没有苏军狙击手,穿好衣对高宁命令道:“我们撤。”
胡云峰扶着西蒙。海耶,高宁拖着伊尤。科斯基宁立即撤退。胡云峰永远无知道他打了一枪神枪,子弹正好从扬里科夫的头部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