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如此严肃,清妍莫名的紧张:“到底发生什么事?”
白楉贤俊眸阴沉得如同晨昏的天,淡漠的说道:“听说昨晚皇上去了星月湖,遇上了刺客。
如果等会常德派人过来询问你是否丢了一块绢帕,记得很害怕点头应下。其余的你随机应变。”
清妍担忧的问道:“那万一这块绢帕的真正主人出现怎么办?”
白楉贤了解她的脾气,肯定的回道:“你放心,她不会出现。”
如果她会出现,也就不会写信给他和君修冥隐藏自己在北盛的身份了,所以他断定她是不会承认那块绢帕是她的。
傍晚时,常德果然带人查到了清妍这里。
只是来的人不仅有常德还有君修冥,清妍小脸上一喜,朝他妾了妾身:“皇上怎么得空来看我。”
君修冥摆了摆手,沉声说道:“你们都先下去吧!”
“是。”常德带着殿内的人躬身退了出去,并识趣的合起了殿内。
空旷的大殿内瞬间死一般的沉寂,君修冥负手而立,清妍脸色有些发白,紧抿着唇瓣,眼底带着害怕。
她忽然跪在他的脚下,楚楚可怜的仰望着他:“对不起修冥,我错了,清妍下次再也不会过了宫禁的时间私自跑出去了。”
清妍双眸含泪,只等着他蹲身来抱。
若是换作以前在浣邺时,她一流泪,他便会心疼的将她抱紧,只是他很清楚,她几乎很少哭。
而如今他不知道她究竟是经历了什么?连性子也变了。
君修冥有时候对清妍感到很陌生,所以这些日子都以政务繁忙推脱了来看她。
但他心里又不愿意放弃所有有可能与她有联系的事或人,哪怕有那么一丁点像她,他也害怕错过。
听到清妍的话,他心里一紧,皱着眉:“去了哪里?”
清妍强作镇定,继续扮演着可怜无辜的角色,委屈的低语道:“星月湖,清妍在偏殿里呆的太闷才偷偷地溜出去,白日里……”
君修冥俯瞰着她,始终还是心软了,温声问道:“白日里怎么了?”
清妍两手交织在一起,似很犹豫,不敢多说,只是低头抽泣着。
一旁司琪忽然跪在地上,开口道:“白日里王妃不敢出寿安宫,所以一直呆在偏殿,宫里不少的妃嫔都不屑与王妃为伍,人人都说王妃水性杨花,背叛宁王,是个贪图荣华富贵的女人。”
清妍眼底的泪水终是如断了线的珠子,滑落脸颊:“司琪你别说了,我不在乎旁人的闲言碎语,对我而言,还能陪伴在皇上身边就已经足够了。”
君修冥将手里的绢帕递到了她的面前:“阿笙,这个是你的吗?”
清妍小兔一样的眸子哭的红红的,怯怯的点了点头:“嗯,怎么会在皇上这里?”
“昨晚你落在星月湖了。”君修冥缓缓地蹲下身体,若有似无的叹息了声,伸出指尖,轻轻地抹掉了她面颊的泪:
“别哭了,这些日子,是朕忽略了你的感受,以后,朕会对你好的。”
清妍微抿着唇,泣声又道:“修冥,我真的很怕孤单,你可以多陪陪我吗?那种从天黑等到天亮的滋味,真的不好过。我们还能回到万花谷时的日子吗?”
君修冥静静凝着她,墨眸深若海洋,将她拥入怀里:“嗯,朕答应你。”
看到她今日的这副模样,恍惚间,他似又相信了,毕竟现下太多的证据都证明了清妍就是她。
清妍卧在他的怀里,唇边勾起一抹笑意,要怪就怪这个男人爱的太深,执念太深。
君修冥将她轻轻地抱起,放在了榻上,温热的唇在她额间落下一吻:“你早些休息吧,以后朕会多抽时间来陪你。”
他起身欲要离开,却被清妍扯住了手臂:“皇上现在就留下来陪我,好不好?修冥,我什么都没有了,在这个世上,我只剩下你了。”
君修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淡声道:“听话,等过些日子,妍儿册封了,朕会有很多时间陪你,如今正是流言盛起,对你的名声不好,往后在后宫里难以立足。”
清妍语气还有一丝哽咽:“妍儿说过不在乎那些闲言碎语,只要皇上能够陪在我身边,就算是不能立足又如何?”
她又不是傻子,知道帝王在诓她,若他多些时间陪她,人人巴结她还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