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抛出一锭金子在摊位上,负气道:“一锭金子买你一盏灯,你若敢不卖,我便砸了你的摊子。”
追上来的君雯见此情形,忙将一旁的清妍硬拉到了另一边:“我刚刚在那边看见一盏好漂亮的花灯,宁王妃陪我去看看吧!我出来匆忙忘了带银两。”
清妍自是不愿去,可是却被君雯强行带走,一时也被人群冲散,扭头朝君修冥的方向看过去时早已不见了他们身影。
君修冥见清妍被君雯拉走,转眼看着安笙,眸中浮起一丝邪美,似乎看到她,心情自然就会变得很好:“丫头,有没有人告诉过你,琉璃花灯是送给心上人的东西。”
安笙却没给他好脸色,拉着他便上了马车:“不好意思,没人告诉我。你能不能让人省省心?生病了还出来瞎溜达什么?再说谁是你心上人了?
我说你可以不要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好吗?还有,生病了就该好好治疗,为何要自暴自弃不喝药?这么大个男人,怎么还弄得跟个小孩似的,每次都这样。”
君修冥也不恼,低润一笑:“你明明就很紧张朕,为什么不承认?要不要考虑一下回到皇宫,继续做朕的贤妃?”
他忽然间离她很近,薄唇贴在她耳侧,安笙整个人已躲到马车角落,冷冷的横了他一眼:“好马不吃回头草。”
君修冥却是不容她逃避,修长的指尖轻轻勾起她小巧的下巴,定睛凝视着她。
“穿的这么美出现在朕面前,还真倒是有些不习惯了。”他含笑说道,语调温柔轻缓,偏生不回她的话。
以往她在宫里时就一直很随意,就像是他克扣了她银子似的,每次出现穿着都格外寒酸,但偏偏又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自然美。
“这样不好吗?”安笙不解。
“不,很美,或许,太美了一些。”他说罢,手臂遽然收紧,霸道的将她圈入胸膛中:
“可是朕不喜欢看到别的男人用垂涎的目光看着你,或者,朕该将你藏起来,占为己有。”
“没什么可藏,要藏还是去藏你的心上人宁王妃吧。”安笙别开脸颊,不敢去对视他炙热的目光,说这句话时,她自己都觉得酸酸的。
眼见养心殿也到了,她也未曾等他回答,立马掀开轿帘跳下了马车,看了眼殿外的常德:“赶紧的!”
一直候着的常德早就将药备好了,连忙对人使了眼色,将温着的药端了进去。
安笙看着放在桌案上的汤药,环着胸,睨了眼悠哉进来的人,沉声道:“喝!”
她就没听说过史上有皇帝怕喝药的,这不是存心给她找茬吗?
大半夜的找他,就是为了让他喝药。
君修冥眼神十分嫌弃的看了眼药碗,而后便拿起了折子。
安笙却一把从他手里将折子夺过,“啪”的一声,又摔在桌案上:“有病就喝药!”
君修冥很少见她这么凶悍,皱了皱眉:“老规矩可以考虑。”
安笙脸色再度一沉,老规矩?什么老规矩?她和他几时有的喝药要用嘴喂的这个老规矩?
君修冥见她迟迟没有动作,自己端起药碗将药很干脆的一饮而尽了。
安笙正准备离开,却被他猛地拉入怀里,他的唇忽然贴上来,吻在她的耳侧:“说好了老规矩,刚刚的药好苦,是不是应该给朕点甜头?”
他话音刚落,未等安笙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他扯入软榻,他沉重的身体将她紧压在身下。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眸中跳动着炽烈的火焰。
这样的她出现在他面前,令他的确有些失控,温热的手掌滑过她莹润肌肤,如丝绸般的触感,让人欲罢不能。
他的每一个触碰都极尽温柔,小心翼翼的,好似膜拜着不可亵渎的高贵女神。
安笙只觉心脏扑腾扑腾迅速的跳着,纷嫩的脸颊浮上两朵诱。人的红晕。
而君修冥的唇只是在她唇瓣上停留了片刻便移了开,缓缓起了身:“朕听说你要等到他完婚之后才会离开。”
安笙见他起身,暗自松了口气,迟疑了一会,点了点头:“嗯。”
君修冥微不可闻的叹息了声,转而将她抱进怀里:“天色不早了,睡吧!”
安笙沉默了会,出声道:“皇上不用让墨白保护我的安危,墨白毕竟是皇上的暗卫,宫外白少爷安排了人在我身边。”
君修冥胸口隐隐升起一丝怒气:“你是不是喜欢白楉贤?所以怕朕的暗卫监视你们的一举一动?如果是这样,朕顺了你的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