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娘亲近,是这一世,朱瞻元最享受的事情。
亲情,在朱瞻元的心中,占据了最重要的一部份。
于是,朱瞻元伸手,拉拔着二弟朱瞻亨一起坐到了亲娘的身边。他望着亲娘怀中的三弟瞻利,莫名的,朱瞻元有一种岁月静好。
他当一个童儿,重温一遍童年,貌似也是那么的温馨啊。
“嬷嬷,送了瞻元、瞻亨、瞻利他们三兄弟喜欢的点心。再来四盏羊奶,让厨房用杏仁去了膻味儿。”
福娘交待了话道。
白嬷嬷应了。
对于福娘而言,她的儿子就得多喝奶。这喝奶嘛,小孩儿的身高容易窜个头。至于羊奶啊,用杏仁去了膻味是必需要的。若不然,羊奶的味道不够甘美的。
“娘,我们在园子里遇上了二婶婶、三婶婶……”
朱瞻亨对亲娘说了小话儿,他还道:“我给三婶婶抱了抱,让三婶婶早些生了小弟弟。”
福娘听着次子的话,哈哈的笑了。
“小调皮蛋儿。”
福娘捏一捏次子的小脸蛋儿,说道:“你三婶婶抱一抱你,必然高兴的。”
“你二婶婶、三婶婶定然是盼着多一个似你一般的男孩儿。”福娘这个大嫂啊,自然是旁观者清。她瞧得出来,妯娌小张氏和齐氏两人,都是在求子啊。
倒叫福娘说,这二人安心的好心情,必然能顺利怀孕的。毕竟,这两位妯娌一直跟夫君在一起,男欢女受的,又不避讳什么的,肯定会有孩子啊。
顺其自然就好了。
有些时候,这求孩子的事情,是越急着,越难顺了心意。
“瞻元,功课吃紧吗?”
哄了次子,福娘关心了长子。
“师傅教导的用心,我学得蛮高兴。功课一功都挺好,娘放心,我会落下课业的。”朱瞻元对功课嘛,就是不咸不淡。
儒学师傅的讲课,他是听一枣儿,记一枣儿的事情。
讲真心话,他是不信那些儒家君君臣臣。就是读通透了,让祖父、亲爹安心罢了。儒家的学问,有些不错,但是有些嘛,有点糟心。
更何况,朱瞻元真心觉得,治世之学,儒家的那一套,不行。
法家都比儒家在治国之道上,更有用多了。说白了,这皇家啊,或者青史上真有本事的,多是儒皮法骨的伪儒士。
倒是道衍师傅的课程,朱瞻元学得更用心些。
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
以为为鉴,可以正衣冠。
那史实,那些历史上的悲欢离合,那些著名的战争典籍,朱瞻元看得更来劲头。
朱瞻元觉得,历史上的真实存在,那些名人也罢,那些奸佞也罢,各领风骚,必然有过人之处。采纳百家之长,没什么不好的。
再则,历史啊,哪怕最简单之处,也有它的闪光点。
有时候,不需要文人的点墨与吹捧,那些真实存在的伟岸与身影,在青史之上,读来之时,总会让人迷之向往的。
因为,历史本身的厚重,就是如此的迷人。
“娘,咱们什么时候回蓟城?”
朱瞻元转移了话题。
京城这地方,再是繁华,再是美好,都不是朱瞻元心目的家之所在。燕地,才是朱瞻元未来能奋斗的地方。
那一座蓟城啊,朱瞻元在等待着,它更名为燕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