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的。”潘小晴看薛奕勋生气了,就不敢多说了,跟着他,由她紧紧地牵着手。
可是潘小晴走不动了,薛奕勋回头看她,脸色很痛苦的样子:“肯定是冷着了吧。”
“没有,我可以走回去。薛教授,我们赶紧走回去吧。”说着,潘小晴又要站不住了。
薛奕勋也不管现在有他人看着,紧急时候,不能让潘小晴有不适,就一把来个公主抱,抱着她走上了岸。
潘小晴还没反应过来,直觉头一晕,自己脱离了地面,脱离了湖泊,在一个让她安全的怀抱里,望着冷风呼啸却也蓝蓝的天空。虽是冷,但那点羞涩从心里涌入全身各处,却也不那么冷了。
只不过,真的是只有一点羞涩吗?这个厚实的胸膛,宽大的肩膀,还有那可以听得到的稳重快速的脚步,让刚才的害怕,担忧,紧急一扫而光,还有自己的寒冷,不见了。
潘小晴看了薛奕勋的脸:他望着前方,却比自己更紧急。他这么着急什么?是这“紫玉回旋梦”还是我啊?不行,他一定是担心“紫玉回旋梦”丢了,而我,他只是担心我落入湖里,出人命。对,就是这样,薛教授就是这样想的。
上岸了,薛奕勋细心地将潘小晴放下,扶稳,让她站好。刚刚是横躺着的潘小晴,现在是站着了。突然换了一个姿势,又不觉头晕了,摸着额头一会才稳过来。但这时,却觉冷了。
此时两人都已是全身湿透。薛奕勋要好好教训潘小晴一番了。
岸上另外一个人罗医生出来问了一句:“你们两个,冻坏了吧?”
可罗医生已不在他们脑里了。潘小晴和薛奕勋只看到对方。
薛奕勋自然要好好说叨一下这个不听话的丫头,他手里拿着“紫玉回旋梦”,头发**地“考问”道:“潘小晴,你这么大的人了,有点脑子吗?现在是冬天,而且快要期末考了,就这样什么也不顾地跳入湖里,要是重感冒了,发烧了,怎么办?谁来给你考试,你在这连城市有亲戚吗?谁来照顾你啊?”
潘小晴很委屈地埋头低声道:“我只是看到薛教授的‘紫玉回旋梦’快要沉入湖底了,要是被淤泥埋着了,就很难找到了。”
薛奕勋简直觉得她脑子有病,训斥继续:“我自有办法找回链子,你担心什么?要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要是你找不回呢?我就看不到你玩转‘紫玉回旋梦’了。”潘小晴突然声音大了起来,铮铮铁骨一样面对着薛奕勋的责问。
薛奕勋也有感动起来:小晴,你只是为了看我的这随意的回旋镖,就跳入了湖里,或许,我不该这样责骂你。
“但是你做事之前怎么不仔细想想,这湖水深浅是看不出来的,里面有什么东西也看不出来。”心里柔和的薛奕勋还是要谨慎教训着潘小晴这个令他牵挂在心的丫头。
潘小晴已被他这样大喊着给委屈了,身上沾的湖水和泪滴一起滚落,声音也淡下来:“我只是不想让薛教授的‘紫玉回旋梦’丢了,哪里想得到那么多?算我反应慢好不好?薛教授你干嘛要对我那么凶?”
从来没见过薛奕勋这么厉害地对自己,难怪潘小晴会委屈地哭了:“我又不是闹着玩的,我是为了。”开始摸眼泪了,可湿透的袖子摸不干眼泪。
薛奕勋强装着硬的心软了下来,想去拍拍她的脸,想去搂她入怀地安慰,奈何有他人在场,所以只有放下声音,温和道:“好了,小晴,我知道你的好意了。现在没事了,这个‘紫玉回旋梦’不是回到我手里了吗?不哭了,快回去泡个热水澡,然后去医务室看看,在这期末考之前,前往不要有什么闪失。”
“嗯,我这就回去。”潘小晴委屈带着生气,一转头,湿重的马尾辫打了薛奕勋脸上一个正着。
“对不起,薛教授。”潘小晴要道歉了,薛奕勋哭笑不得:“没事没事,你快回去把湿衣服换了,我还要和罗医生谈正事呢。”
“原来薛教授是有正事要和罗医生谈,被我弄坏了,对不起,薛教授。”潘小晴只记得对薛教授不停地对不起了,而忘了另外一个在场者。
“你还要说多少对不起啊?”薛奕勋催她回去:“今天也是我不好,给你玩这么个游戏,弄得你现在全身哆嗦着,好了,不要再停留了,快回去吧。”
“好。”潘小晴双手握着双臂,缩着肩膀,全身冰冷,心里暖呼呼的。
看她这样子,薛奕勋心里还是一阵喜一阵忧,脸上时而笑,时而敛:今天她玩地很开心,会慢慢驱除心里的不快,只是她可不要因此而感冒了。
“薛大教授,我的东西怎么突然变成你的了?该还给我了吧?”一直看着他们,看着潘小晴的罗医生终于觉得自己有存在感了,可以说话了。
薛奕勋无奈地摇摇头:“这学生,她曾在我的实验室打工,笨手笨脚,所以我对她听严厉的。”
“把我的链子取名‘紫玉梦’,却愣是变成了你的‘紫玉回旋梦’,这可真让人嫉妒。”罗医生调侃道:“薛大教授的魅力是挡也挡不住啊。看你这身湿,我今日要请求的投资是要拖到下次来谈了。”
“没事,我们什么时候都可以谈,老罗,你的私人诊所,我肯定是股东。”薛奕勋给他一深沉的一拍肩,让他安心。
回到宿舍的潘小晴,在花洒下冲着热水澡,想到今日与薛教授的湖边玩耍:紧张,害羞,逃跑,愉快,兴奋,着急,委屈,全来了。我到底什么心情啊。不管它,都是薛教授不好,没事玩什么‘紫玉回旋梦’,让我上瘾了。都怪他。
潘小晴使劲地冲着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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