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医生在一边看着,说叨了她一下:“你说我是书生样,这也不错,书生配美人。可你这么瘦小,你也不漂亮,你配谁呢?”
“人心善,自由人喜欢我的。”潘小晴自信地转着“紫玉梦”,脸上的笑容温过了这冬日的寒风,让人心生暖意。
虽然只是看上去一平常的女孩子,但却让罗医生心里有些惊讶: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孩子?我说她不漂亮,她倒一点不生气,还说自会有人喜欢她。不错,自信挺好。
罗医生点头时,只听潘小晴“啊”地一声,把“紫玉梦”飞了出去,不知飞向哪里了。
顺着看去,被一个人接住了,潘小晴的脸神立刻变了,不再是自信满满的笑容,而是惊诧,害羞,想逃,眼睛不知望向哪里,嘴张开又合上,脚不知往哪里走。
但心里就一个想法:赶紧逃。要不指不定会出什么笑话。现在见到他就紧张,该不会是因为他在实验室为我挡硫酸,给我的格外照顾和不合理的工资,还有那一晚抱着我。羞死人了,我不要再见到他。
随便找个方向走了,也随便留下一句:“罗医生,我有事要先走了,你的‘紫玉梦’在那个人手上,你自己去要回来吧,对不起。”
罗医生要问她为什么这么快要走,却见那人,就是潘小晴不要再见到的薛教授,已将“紫玉梦”一扔,不高不低,不远不近,刚好套住了潘小晴的头。
薛奕勋双手交叉在背后,信步走到紧绷着脸的潘小晴面前,弯下腰看着这个紧张的丫头,有点戏谑道:“你这条链子差点打到我了,你也不说声抱歉就走了,可真没礼貌哦,潘小晴。”
“是你自己走过来的,谁知道你会不声不响地,突然出现在这里啊?”潘小晴面对着靠近自己的薛教授,低声说道。
薛奕勋看着她涨红的脸,知道她现在肯定心里紧张着要离开,可是自己要确定她现在身体好,心情也好。
于是薛奕勋自己乐了,大声说道:“看来是这链子的错了。我把它扔掉好了。”
“喂,薛教授你别扔掉这链子,”潘小晴着急地低声说:“这不是我的,是那位罗医生的。”潘小晴指着罗医生的方向,又转头看着薛奕勋,让他别再玩闹了。
“哦,是吗?那我就不怕了,我认识那位罗医生,”薛奕勋说着,对罗医生喊:“喂,罗医生,我把你这链子扔了。”
罗医生看他的样子,是在开玩笑,就随他去,只是笑笑,没说什么。
潘小晴可不干了,她抓住薛奕勋的手腕,坚决说道:“不行,这是别人的东西,而且是别人随身携带很久很重要的东西。它也不是一般的链子,它叫‘紫玉梦’,是我刚刚给它取的名字。薛教授,你不要把这个‘紫玉梦’给扔了,它或许就是人家罗医生的一个梦呢,事业上的梦。”
罗医生却微微勾起嘴唇笑着:“紫玉梦”确实是我的一个梦,只不过不是事业上的梦,是我远去的一个梦。这位同学,你说对了一半,说错了另一半。
看薛奕勋怎么对待潘小晴的话吧,此时的他,虽有朋友在身边,但是却暂把朋友抛在一边了,就看着潘小晴了。
潘小晴的眼珠儿就像这链子上的珠玉一样亮无尘,薛奕勋看着心里舒适,也不给她开玩笑了,低下声音来,仔细看着这链子,望望潘小晴,潘小晴立刻避开了他的眼神,只听他说着:“很好听的名字,‘紫玉梦’,小女孩就喜欢这样花鸟鱼虫,金玉珠宝的名字。”
“什么小女孩,薛教授,我已成年了。这个‘紫玉梦’的名字是我认真取的,并不是什么随意。”潘小晴严肃地反驳道,可在薛奕勋眼里:这硬装出来的架势让人觉得她更可爱了。
只是,薛奕勋现在没有花太多心思去欣赏他的风景,而是想要立刻知道,就细心问开了:“潘小晴,看来你这两天,心情好些了是吗?不再因室友冤枉你的事而难过了?”
“还好,好了些,虽然对她们不开心。但谁都会犯错,她们也道歉了,我也不能老是揪着人家的错不犯。”潘小晴稍微抬起头,看着薛奕勋关怀的眼神,又默默低下:“而且,我的日子也要过下去,不能老是这么不开心。只是,有些心思难解罢了,时间会帮我慢慢解开的吧。”
话是这么说的,可潘小晴的语气地不是很有信心。薛奕勋也看得出:这个丫头虽然在慢慢释怀那不开心的事,但她还是没有完全走出来啊。也怪我,那日的好心成坏事,寄了一个包裹送她,却让她哭了一夜。
“潘小晴,我不会把这个‘紫玉梦’扔掉的,可以放开我的手腕了吗?嗯?”薛奕勋直起身子来,低着头,看着矮小的潘小晴,笑问着她,但愿不给她紧张和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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