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看你们两两对望,凄凄惨惨凄凄的,干啥,不舍就不舍,要不,咱几个多呆几天?”孙圣手蹲在地上蹲累了,便站起来,直接坐在炕上,抄着手,吸吸鼻子说:
“反正我不管,你们去哪儿,我去哪儿?”
简盛荣被孙圣手给整笑了。
这是赖上他们两口子了。
“要是,我们不走了,你不回你的大医院去?”
简盛荣白了一记孙圣手,这个老头儿总是粘着他们老俩口,赶紧把他打发走,老在眼前晃,碍眼儿的狠。
“不回,不回,反正每月有徒弟孝敬。”孙圣手哼了哼,皱了皱鼻子:
“哟,这半个月了,我徒弟的孝敬是不是寄过来了,你可不能都私吞,那可是我徒弟的心意!”
说着的时候,孙圣手下巴的那撮山羊白胡子都跟着调皮的翘了起来。
“没到呢,哪次少了你的?”
简盛荣看着赖皮的孙圣手,吃之以鼻。
以前像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冷医生,白胡子老头儿,一副仙气飘飘的谪仙模样。
现在为了一口东西,简直是跌到狗屎堆里了。
言谈举止这么跌份!
两个老头儿互呛着,最后熬不住,后半夜都睡了过去。
简盛荣现在吃了外孙女给的强身健体的药丸子,现在是力大无穷,还健步如飞,他一把薅起孙圣手,就把人给扔到隔壁屋,锁好门,才回了自己屋。
多年的警惕心,让他形成了这种习惯。
安顿好孙圣手,在周围转了一圈儿,简盛荣才回屋歇息。
他看到老伴又被他们吵醒了,他伸手拍拍她的胳膊:
“睡吧,明天的事儿明天再想。”
“好。”白洛施说完重新躺炕上了。
窗户纸透着外面的月明星稀,她喃喃自语:
“小语来信了吗?”
“你看看你,跟老孙头儿养成一样的毛病,一到孝敬的日子前后,天天问。”简盛荣嘟嚷了几句,便不做声了。
白洛施:“……”她是想知道外孙女的消息,好不好。
又过了一会儿,俩人又熬着熬着睡着了。
第二天,
他们是在叽叽喳喳的鸟叫声醒来的,
还有孙老头儿不停拍窗户的声音,啪啪啪!
简盛荣翻了一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