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了无锋的老巢后,还有不少残余势力等着宫门处理。
比如当日未在无锋的高层与刺客,或者彻底投靠无锋无法抽身的家族。
那些人听说无锋被灭,心知自己会被清算,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凝聚到一起前来刺杀。
也好,省的她们花时间去找了。
这么想着,宫裳角一刀斩断了偷袭者的右臂。
这些人虽比点竹差了一点,但也不好对付,她们也没有第二支无量流火了。
战斗结束后,不少人都负了伤,月长老忙得要死。
就连顶尖战力雪重子,背上都被划了长长一道。
另一位顶尖战力宫裳角伤的反而是最轻的,锁骨被剑刃擦了一下,渗了血。
她下令先在驿站休整几日再返回宫门。
宫裳角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坐在镜子前,微仰着脖子涂药。
门突然被打开,有人不请自入。
她从镜子里瞧见了那标志性的银灰发色。
她随口吐槽,“进别人房间,不知道敲门的吗?”
雪重子没说话,安静的走到她身边,把手里端得托盘放下。
然后自然的拿过了她手里的药膏,食指沾了些,轻轻的为她涂抹。
宫裳角仰了仰脖子,让他涂得更方便些。
雪重子的唇角随之弯起。
突然,她鼻子翕动,皱了皱眉,“你伤口没处理?”
怎么这么浓的血腥味?
雪重子的下巴点了点他端进来的托盘。
”伤患太多了,月长老和医馆的人处理不过来,就给了我点药,让我自己找人处理。”
“你怎么不早说?”宫裳角皱着眉,就想抚开他抹药的手去够托盘。
雪重子握住她的手腕,声音轻缓却不容拒绝,“先给你处理完。”
宫裳角抿唇,我这两指长的小伤口跟你背上那一大道比,怎么看都是你更严重吧?
但见他不涂完誓不罢休,只能催促,“那你快点。”
雪重子嘴上应着,可动作依然缓慢而珍视。
他垂着眼睛,那张精致的脸上写满了专注。
寂静的房间里落针可闻。
被他这么认真的看着,宫裳角有些不自在,呼吸都忍不住放轻了。
等这折磨人的涂药终于结束,宫裳角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气。
她把那托盘拉过来,头也不抬的吩咐道,“转过去。”
雪重子顺从的转身,十分顺手的解开衣服扔到了一边。
因为终年居住在雪山,不见阳光又裹的严实,他衣服下的皮肤格外白皙。
那道伤口斜着跨越了半个背部,血肉外翻,在他异常白皙的背部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宫裳角先拿了干净的帕子帮他清理伤口,背对着她的人连吸气声都没发出。
往伤口上洒药粉的时候,人家依然连抖都没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