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青在回禅珞院的路上,欢天喜地地想着:郑经,我们母子两终于团聚了,了却了娘这近在咫尺却难相见之愁。接下来,该是我为了雨虹妹妹复仇的时候了,让一官父子,不对,郑飞黄父子反目成仇了,趁现在,明俨还爱着我,郑飞黄也对我眷顾,这是好时机。还要为了许大夫的将夫人庄睿合拉下马,不过,许大夫的儿子许云宸早已开始行动,我只须轻轻动一下手脚即可。接下来,郑经,娘的心愿了却后,就带你离开这个肮脏不堪,风声鹤唳之地,娘把你带大,你随娘姓,给娘养老送终。
回到禅珞院,敏嫣和奶娘照顾着郑经,开始还好,但秦雨青一抱他,他一如以前,哭,伸手直打秦雨青,秦雨青不得不把他抱给敏嫣或是奶娘,安慰自己说:“郑经,你可能刚来娘这里,不习惯吧?过几天就好了。”
但郑经对奶娘和敏嫣却不认生,这让秦雨青觉得是自己的问题:郑经,你从一出生就不愿和娘亲近,难道娘身上有异味吗?
秦雨青就去换衣裳,沐浴,来回几次,郑经还是不愿她抱,直哭。奶娘有经验,委婉地说:“秦姑娘,幼儿都有些认人,等长大一点酒好了。你心太急了。孩子哭多了不好。”
奶娘的意思就是让秦雨青别抱郑经,她很失落,但仍不放弃,在旁边给郑经折纸,有小鸟,小兔,小猫,小狗,小船,老虎……
恰好这天,二少爷郑世渡来禅珞院看望自己一母同胞的妹妹,四小姐郑怀素:“怀素,我怎么听到婴儿的哭声?”
“是大侄子郑经在此。我本觉得他刚经历一次被盗风波,在我这不妥,但秦雨青说,大哥大嫂愿意将郑经给她抚养一段日子,我也不便多说。不过禅珞院有个孩子,也挺热闹,我心里也不闷了。”郑怀素说。
此时,郑世渡心里已是一片怒火。
秦雨青这里,敏嫣对她说:“秦姑娘,二少爷有请。”
秦雨青想:该来的还是来了,逃避也不是办法,去见个面说清楚!
在禅珞院后面,郑世渡一见面就劈头盖脸地说:“秦雨青,我们之间的契约还在,你不可从友友手中夺走郑经,否则我会不顾郑家颜面,将你和我爹的淫乱之事说出来!”
秦雨青也硬对硬:“二少爷,不瞒你说,此事,是我问过老爷后,老爷默许了的。如果你真这么做,我就带着郑经和老爷一起过日子。到时,只怕友姑会更无颜面,更难以接受。我可以豁出去,但你不希望友姑因你而与我,与老爷撕破脸皮吧?”
郑世渡顿悟:“我忘了,我爹喜欢你,你可以要求他做任何事。那你信不信我杀了你,夺回郑经给友友?”郑世渡这是威胁。
秦雨青抓住他对董友姑的爱这一点,就不怕他了:“我相信你敢这么做。但你如何向友姑解释?别忘了她把我当亲姐姐。你这样做,只会让她恨你。”
“我竟然斗不过你,郑好笑!”郑世渡收回了剑:“不过我不会就此放弃。如果让我知道,友友因此而不高兴,我不会罢休的。我杀不了你,至少,你会受到我无休止的纠缠。看谁斗得过谁!”
秦雨青知道郑世渡是个死缠烂打不讲理的人,不愿被他纠缠,向他跪下,请求:“二少爷,奴婢没想过与你斗,也斗不过你,但我不怕你的纠缠。可你能否放过我,我已被大少爷还得不能生育,郑经是我今生唯一的孩子了,就让他随我吧。还有友姑,也请你放过她,她有明俨,你对她的爱只会害了她。二少爷,奴婢知道,你不是恶人,可以理解我一个做母亲的心,也不会去打破友姑平静幸福的生活,对吗?”
郑世渡被问住了:“我对友友的关怀会害了吗?容我想想,容我想想……”郑世渡神经兮兮地走了。
秦雨青回去时看到鱼泡,问他:“鱼泡,你不在社玖院保护大少奶奶,在此处做什么?”
“大少奶奶命我来此保护小少爷。”鱼泡说。
秦雨青来气了:“郑经在我这里好得很,用不着保护。”
“但大少奶奶之命,奴才不敢不从。”鱼泡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