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光是爱慕还好,可惜的是,如墨做的一些事情太出格了,至少已经超越了她能忍耐的限度。
如墨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但却很倔强地一言不发。
佟卿歌往前走了几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淡淡地道:“你今天来告诉我宁梓言又去了怡春院,其实是想让我把你送给宁梓言当通房丫头或是妾室对不对?”
被说中了心事,如墨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心头不期而然地想起佟卿歌的手段,这才觉得有些后怕。
“不过可惜,你不够了解我。”佟卿歌摇摇头,像是有些惋惜,“我的人,是容不得她人染指的,别说是你,即便是如昔抱有这样的心思,我也不会让她如愿。”
听到这里,如墨像是再也忍不下去了一般。
她仰起头,幸灾乐祸地道:“您能防着我和如昔,但您却放不住外头的人,就好比冬雪,她虽然只是个风尘女子,但却把世子爷迷得死死的,即便已经和您成亲了,但是世子爷的心里仍然惦记着她。”
“激将法对我没用。”佟卿歌微微勾着唇角,笑道:“你在妒忌冬雪,妒忌她只是一介花娘,但却能够博得宁梓言的青睐,而你身家清白,但是他却连看都不愿看你一眼。”
“你骗我,一定是你使了什么卑鄙的手段,所以世子爷才不待见我的。”如墨恼羞成怒,甚至连‘您’都直接换成了‘你’。
佟卿歌冷哼一声,道:“看来你是没救了。”
比起耍手段,她可是更喜欢直接动手的。
再说了,以宁梓言的聪明才智,能够骗过他的人,只怕极少。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佟卿歌忍不住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如墨正好紧盯着佟卿歌,自然捕捉到了她眼底的笑意,遂将之当成了对自己的嘲讽。
“你少得意,除了你的出身比我好之外,你还有什么?霸占着世子爷正妻的位置,却还不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世子爷去别的女人那里,你还真是可怜。”
如墨会对自己说出如此尖酸刻薄的话,倒是出乎佟卿歌的意料,她甚至都还未来得急做出反应,便听见宁梓言的声音从门口处响了起来。
“佟卿歌,我倒是不知你何时竟然变得如此仁慈了。”宁梓言一步步走进来,面上带着轻蔑的笑容,“这种刁奴直接撵出去便是了,你跟她废话什么?”
如墨被这一变故惊得瘫倒在地上,眼底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听到多少?”佟卿歌低垂着眼,掩去眼底的诧异。
素来警觉的她竟然没能发觉宁梓言是何时靠近这里的,若不是他开口,只怕她还有一阵子发现不了。
所以说,她的猜测果然没有错,宁梓言,其实就是那个人吧?!
“不多也不少,也就听到了那么一大半吧。”宁梓言嬉皮笑脸地道,“我还以为你的手底下应该不会出那种让人厌恶的婢女,没想到你也有失策的时候。”
“话可别这么说,毕竟,在来王府之前,她可不是我的婢女。”佟卿歌淡淡地说着有些绝情的话。
虽是事实,可听起来还是有些刺耳。
“原来是这样,我说怎么和如昔完全不一样。”宁梓言慵懒地靠在圆柱上,绝美的面庞上带着点点笑意,“不管她之前是谁的人,但她现在毕竟是你的人,所以,你还是早些解决吧,我可不想每日一回王府就如此倒胃口。”
宁梓言的话像是一支利剑插在了如墨的心上,隐忍已久的泪水夺眶而出。
听到如墨的哭声,宁梓言却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瞧那模样,竟像是觉得多看一眼便会污了自己的眼似的。
佟卿歌走到如墨的身边蹲下,淡淡地道:“继续留你在我的身边那是不可能的了,放你回将军府我又不放心,毕竟你是知道我哥哥的秘密的……这样好了,念在你曾在将军府待了这么多年的份上,你自己挑一个去处吧。”
如墨低低地啜泣着,却不答话。
佟卿歌耸了耸肩,有些无辜地道:“我给了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的哦,既然如此,那便由我来为你选择吧。”
佟卿歌摊开手,掌心里静静地躺着一颗红色的丹药。
未等如墨反应过来,她已经先把那颗红色的丹药塞进了她的口中。
那丹药倒也神奇,入口即化,如墨想要吐出来已是不能。
如墨双手捏着自己的脖子,像是想要将丹药呕出来,她恨恨地瞪着佟卿歌,咬牙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佟卿歌偏着头,笑得眉眼弯弯:“也没什么,只是一颗让你不能背叛我的药丸而已,毕竟你知道那么多秘密,就这样让你离开王府,我可不放心。”
“你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