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完,门开了。
江淮往门口扭头。
薄渐拎便携医箱,转身轻轻关上了门。他没说话,只走过来,把医用箱放到了桌子上。
江淮把手机放到边上,打开了箱子,里分装一支冷藏过的镇定剂即用针管。
他没抬头:“你易感期有么特殊感觉么?”
“么叫特殊感觉?”
江淮:“比特别依赖人,离不开人,欲望强盛,情绪敏感。”
薄渐笑了:“江淮,Alpha都是一样的。”
江淮抬头。
薄渐细细地看江淮的眼眉。灯光把江淮的容映照得很清晰,他瞳仁颜色很深,天生带种冷感……哪怕是接吻的时候,都看不出丁点儿软化。
只有耳朵尖是会发红的。
“Alpha的易感期,”薄渐低下眼,“唯一的特殊感觉就是格外想要Omega的信息素。”
江淮放在桌上的手蜷了蜷。
薄渐弯下腰,把镇定剂放到一边,先取了消毒棉出来。他把袖子细致地一节一节挽起来:“你等我先消一下毒再……”
江淮忽然开口问:“薄渐,你是不是没醉?”
薄渐手一顿,抬眼,弯出一个笑:“你猜?”
江淮没猜,没让薄渐的手够到酒精棉。
他起身,压薄渐肩膀亲了过去。他亲了一下,松下来,声音很低,又讥嘲似的:“打个屁的镇定剂,你不是找我来了吗?”
他拉下冲锋衣拉链,扯了扯衣领:“你咬?”
后脑勺碰到薄渐床上的时候,江淮脑子有几秒钟的放空。
他舌根都麻了,说不上话来。手腕被压进床里,用力得发疼,冬日新雪似的冷意浮泛上来,江淮血都是滚烫的,草木的气息混进流动的,融动了似的微苦的甜味。
江淮喘不上气,胸腔火辣辣的发疼。
薄渐果然不温柔,亲吻不温柔。不像江淮一样毫无章法地东咬西咬,可江淮觉得他要了。
“你咬我,”气息不稳到了极点,就开始发抖,江淮断断续续地说,“别,别亲我。”
江淮被侧翻过身,他没忍住弓了弓腰,蜷了起来。
“亲是你要亲的,咬是你要咬的,”薄渐轻轻地在他耳边问,“那就都来不好么?”他把江淮冲锋衣拉下来一半,嗅了嗅他脖颈:“闻到你的信息素了。”
“屁话,我己都闻到……唔。”
牙齿刺进薄薄的皮肉里。
江淮运动裤的裤带松了。
信息素一下子浓烈起来。
江淮失神地躺在床上,视线盯在薄渐身上。薄渐穿学校的冲锋衣外套,甚至连拉链都没动过位置,只是压出几道褶,多出些脏东西。
他头脑一片空白。
薄渐握他的手,碰了碰校服上的脏东西,他耳朵被薄渐咬,薄渐在他耳边哑声问:“试试和我交往一下好么?”
薄渐说:“我喜欢你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