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渐俯身,轻轻在他脖颈间嗅嗅,鼻尖无意似的蹭过江淮耳垂,虚搭在江淮腰胯,带点鼻音,似亲昵无间:“现在闻到么?”
清淡的草木调的香味慢慢浸过,还带仿佛雾蒙蒙的水气。
江淮对香味一窍不通,分不清这到底是沐浴露还是香水。
江淮剩余没说的俩字“穿啊”,被薄渐全堵回去。
他猛地折过身,上半身往后仰仰,撑在薄渐书桌上:“你他妈离我远点。”
标记期都过去,易感期也过去……薄渐脑子有病吗?
“你不是说闻不么。”薄渐唇角微弯。
江淮没表情:“现在闻到。”
薄渐轻声问:“好闻么?”
江淮猛地搡开薄渐,侧身出去。半背对薄渐,他喉结滚几下,低头拉开薄渐的椅子,坐下去,扯扯衣领:“我过不是找你废话的,说正事。”
薄渐没有碰到他,没有释放信息素,他不在标记期……但薄渐像在环他,从身后对他说话,这种亲密到离谱的举止,他的第一反应却不是排斥和抵触。
江淮想起的是那天薄渐就这个姿势从身后抱过他。是他自己要求的,薄渐答应。
胸膛,指,呼吸都发烫,交织在一起。一清二楚地抵他,一动不动,江淮不敢动,薄渐也不敢动。
薄渐说他害羞,倘若害羞会发热的话,那薄渐的确害羞极。
江淮低下眼皮,不和薄渐对到一起去。被薄渐看,他总有种他现在的所思所想,这些隐秘的、离谱的、匪夷所思的想法都已经被薄渐尽数洞悉的错觉。
太操。
薄渐今天换的不是松松垮垮的浴袍,裤裤腿笔直整齐,上衣纽扣扣到最顶上一颗,遮得严严实实……就让江淮格外觉得自己像个神经病。
他甚至有个神经病的想法:薄渐这狗逼他妈的是故意的吧?
故意离他近,故意勾引他。
但……还有Alpha能做得出这种事?
指划开锁屏。
江淮瞥眼,薄渐拿起机看看……又毫无异样的放回去:“刚刚在洗澡,你发的消息我没看见。”
“哦。”
薄渐微微弯腰,打开笔记本电脑,江淮坐在椅子上觑他的动作。薄渐输开机密码,又登QQ:“这周作业做么?”
江淮:“……”
“没有。”他说。
薄渐朝他偏头:“这周写化学?”
江淮看上去明显的心不在焉。薄渐登上QQ,把“Patreon”发过的剪好的监控都调出,江淮还没有回话,只无意识地舔舔嘴唇。
薄渐的视线掠过去,神情没有变化。
“薄渐。”江淮忽然出声。
“嗯?”薄渐扭头。
江淮按住薄渐放在鼠标上的。江淮比他体温要凉,心出层细汗。
薄渐几乎听见某一秒心脏失速跳动的声响。
江淮盯他,嗓音很冷:“你是不是故意的?”
薄渐的微微动下。他露出笑:“什么故意的?”
江淮不知道为什么,又忽然不说话,寂静几秒钟。他别过头,说一句跟面那句牛头不对马嘴,像是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地改别的话:“你是不是有性别认知障碍?”
薄渐:“?”
江淮稍一想:“迷恋被Alpha占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