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帮忙么?”
“不。你先回教室吧。”
五钟后,江淮顶着张送葬脸,和薄渐出医务室。
两个人不远不近,左右。
几乎同时。
江淮扭头:“这几天你离我远点。”
薄渐也扭头:“背还疼么?”
“……”江淮皱眉头,“不疼。”
薄渐“哦”声。江淮不知道他是在“哦”么,就又说遍:“这几天你离我远点。”
薄渐像是不知道他在指么,偏头注视着他,阳光林隙穿过,映照得这位学生代表几乎圣光普照:“为么?”
江淮眉头拧得死紧,明知故问。他反问:“你说为么?”
薄渐像是思索几秒钟,他敛下睫毛,目光微动:“你……是不是不想负责任?”
江淮顿脚:“?”
薄渐配合他停下来,慢条斯理地说:“我是个想得很长远的人。”
江淮闭嘴,眼色不善地看着薄主席。
薄主席长眸低垂:“前桌,你是不是早就暗恋我?”
江淮:“?”
江淮想问“你脑子有病吗”,就他刚刚干的那事,他自己都不乐意再想来,骂薄渐就像是在你骂他自己。
于是他说:“没有。”他停下,“谁给你的错觉?”
薄主席叹口气:“你抱我,亲我……还不喜欢我,那不就是不负责任么?”
江淮:“??”
逻辑鬼才?
江淮静半晌,最后:“操。”他说:“如果你不想让我继续做不负责任的事,就离我远点,明白?”
薄渐瞥他:“就这样么?”
“……你还想怎么样?”
“有补偿么?”
“……”
江淮冷声:“你想要么补偿?”
下午第节课的下课铃响。枯叶在树根下积寥寥几片。
风迎面拂过来。薄渐转头,情疏怠:“江淮,你还留着那段录音对么?”
江淮没想到薄渐会忽然把话题转到这上面来,色渐渐冷下来:“薄渐,这件事和你无关,也已经翻页。”
薄渐的目光他腰际扫过,又停顿在江淮的膝盖。不疾不徐,也不遮掩,江淮清清楚楚地能感受到薄渐在看哪,都看过哪。
薄渐掀唇问:“你觉得翻页么?”
江淮攥紧手:“和你没关系。”
“你还有别的拒绝的话吗?”薄渐问。
江淮像是在看个陌生人,不带感情:“我和你有熟到拒绝你还要费尽思找听的话来安慰你的程度么?”
薄渐手背迸出青筋,脸上却云淡风轻:“没有。”他说:“我只是在做学生会主席内的事。”
江淮嗤声:“学生会主席的职责,伸张正义?”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