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枝走到了厨房门口,听着里面的厨娘正在聊天,“今晚少爷总算是要出去了。”“是啊,他在这里的这几天,我都吃不下睡不好,深怕得罪了他都不知道。”“…这一次总算能放松送一会。”江枝倚在门口,此时听着里面的声音,眸子微微一沉。今晚,陆锦要出门。自从江枝醒过来的时候,陆锦就寸步不离的在这。“小姐,你怎么过来了?”思绪还没有周回几秒,此时,王妈的声音就从那头传来。“陆锦好像有些感冒,我来拿点枇杷膏给他泡水。”“枇杷膏啊!”王妈拍了怕大腿,“前几天我熬的那些枇杷膏都坏了,我刚都倒了,对了,后院还有几颗枇杷树,我去摘一些……”“我去摘吧,正好,我也想学学怎么做怎么做枇杷膏,下次可以直接给他做。”最近的江枝,确实比之前的好像出很多。甚至,也开始更加关注陆锦。“少爷知道你这份心思,肯定会高兴的。”江枝羞赧地笑了笑。“王妈,你先不要告诉他,不然他肯定又不让我做了。”“好。”江枝从一侧提了一个篮子,去了后院。王妈见着她摘着篮子去了后院,院子里,有几颗枇杷树长了不少果子。江枝摘了几颗,脑子里都是那么一来串女佣的声音。她皱着眉头,才摘了几颗。回到厨房的时候,她看着那碗给自己的中药,直接倒进了洗手池。“小姐,你怎么在这。”前脚倒完。后脚,江枝就听到了背后的声音,她急忙转身。此时就看着一个女佣走了进来。不知道她是否看到了,但她的表情很是淡漠。“我给陆锦摘了一些枇杷,准备做枇杷膏。”“难怪我们没找到您。。”江枝有些心虚地拿过一侧的碗,随机翻下,“药我已经吃过了。”“不是找您喝药,是少爷说等会要去浙城,让您也一块去。”浙城?突然间去那里做什么?江枝还是做了枇杷膏。上了飞机之后,她拿着枇杷膏就了一些温水。倒进了杯子里,放在了陆锦的面前,陆锦眸子一沉,那双眸子深谙,落在她的脸上。“你看着我做什么?”“枝枝,这水,不会是想毒死我吧?”毒死?她诧异的看向他。“开个玩笑而已。”男人定定地看着她,嘴角带着几分笑意。“这种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她拿过一侧的枇杷膏,拧上瓶盖,“我给你忙活了一下午,结果你这么想我,下次,再也不管你了,让你咳死算了。”她别过脸,看着外面的天色。天空蔚蓝无比。跟几十天前,完全不一样。浙城。与帝都相距甚远。不知道在哪那里,她能不能找到机会联系到陆勗。江枝原本不怎么想睡,毕竟她没有吃药,可以自己控制,可上了私人飞机之后,她却掩盖不住疲惫,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一辆库里南里。“我们要去哪?”“参加霍小姐的生日宴。”“霍小姐?”她皱了一下眉头,“那是谁啊?我认识吗?”“霍姗姗。”霍姗姗。是她。如果能见到霍夫人他们,说不定能知道陆勗的情况。就在这个时候,陆锦的电话想了。“你说……陆勗死了?”听到那几个字的一瞬间,坐在一旁的江枝心里猛地一颤。后背,一阵脊梁发寒。全身的温度,都一下子消失殆尽。耳膜嗡嗡作响。“他也有今天。”江枝不知道是怎么听着陆锦将话语说完的。她整个人像是坠入地窖。身上,没有半点温度。转而她的目光感觉到有一抹光紧紧地盯着她看,她怔怔的抬眸,眼眶氤氲着湿润,几乎是完全不受控制。“你怎么这么看着我?”连她自己都发现了,此时说话的时候有一股哭腔。可她在努力克制,长睫狠狠一颤,薄薄的水光盈在眼眶。——江枝,我也疼。——江枝,我知道你不信。——你是我的,逃不了。陆勗那些零碎的声音,若有似无的在她耳边响起,越想,越是骚扰着她的神经。她不信,陆勗就这么死了。男人突然间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怎么眼睛这么红?”“就是感觉空调温度有点凉。好冷。”“把温度调高一些。”男人的手落在她的肩膀上,忽而带着几分说不出来的压迫感。“我的脸上有东西吗?”那视线,过于猛烈与炙热。“觉得你好看,想多看几眼。”可那眼神中,哪有半点其他的欣赏。江枝的眸子微微一沉,盯着那道视线,随之而来的是,压迫。她屏息,听着陆锦的声音。“你说,仇人死了,我该怎么庆祝?”庆祝。他竟然能说出来庆祝这种话。“我不知道。”一根筋似被人紧紧攥着,痛得她整个人缩起来,她觉得心脏疼得厉害,快要死掉了。她突然间弯下腰,整个人就这么抓着自己的心口。“怎么了?”“我感觉有些喘不过来气。”“很难受吗?”“我想缓缓。”陆锦的手落在她的后背,轻轻地拍了拍,他笑了一下,但是那眼神却一点也没有笑意。枝枝啊,你还是连装,都装的不像。“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不用了,我缓缓就行。”“那就去酒店休息会,反正,宴会也不急于一时。”司机直接带着他们去了附近的酒店。江枝浑身无力,发起了烧。一直到后半夜,她醒了。那双眸子平静的注视着那头靠在沙发上的男人,她下床,朝着他走近。她的身上带着冷冽的气息。走到一侧的餐桌上,拿到了那把锋利的水果刀,那锐利的刀锋,狠狠地刺向了男人的脖颈。沙发上的男人突然间睁开了眼睛,此时一只手直接捏住了她的手腕。江枝呼吸一窒。盯着面前男人的脸。“藏了这么久,一听到他的事,你就魂不守舍,甚至,不惜冒险要杀我,枝枝,在心里,果然,只爱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