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组长笑眯眯的朝我走来,并热情地开口说道:“嘿,靓仔,我顶你个肺啊!”
我的第6感告诉我,大组长肯定是一个变态或者神经病!于是我连忙回应道:“什么时候?”
紧接着,大组长和其他几位狱友纷纷围拢过来与我攀谈起来,他们向我讲述了许多有趣的故事以及狱中生活的点点滴滴。
然而,由于某些原因,有时我会故意装作听不懂他们所说的话。
正当我准备上厕所时,突然发现对面6监室的门口站着一个人。他用我家乡的方言对我说道:“你刚才把鞋子放错位置了,我已经帮你挪回原处啦!”对于他的善举,我心怀感激之情,并真诚地道谢。随后,我们简短地用家乡话聊了几句便匆匆告别,毕竟临近就寝时间,我决定先上厕所,等到这两天再找机会与他慢慢聊。
值夜班这项任务原本是由天豪负责安排的,但考虑到我是初来乍到的新人,他体贴地决定让我能够好好休息一整晚,所以今晚并不需要我站岗执勤。
然而,纪律员曾经叮嘱过我们,要向最后一班岗位的值勤人员打招呼,并提前半个小时起床练习整理被褥。这是一项例行规定,也是对团队纪律的尊重和遵守。
住在下铺确实非常方便,无需爬上爬下,轻松自如。我静静地躺在床铺上,思绪万千,翻来覆去难以入眠。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换了第二班岗之后,我才渐渐进入梦乡。
他妈的,好不容易才睡着一会儿,就被人叫醒一起去上厕所,而且这一晚上竟然被叫起来三次!
虽然说在这个地方,我们是允许独自在楼道里走动的,但想要去厕所的话却必须得3个人组成互鉴队一起去才行。当然,如果厕所里面已经有人了,那就可以直接叫来值楼道岗的人员陪自已过去。
终于到了最后一班岗,离起床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但站岗的人已经提前将我唤醒。我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从硬邦邦的床铺上艰难地坐起身来,一边用手揉搓着朦胧的双眼,一边顺手拿起叠放在床边的被子,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出了监室。
此时此刻,楼道内已经陆续走出了五个人。经过简单交流之后得知,原来其中有两人跟我们一样都是刚入狱不久的新人。按照监狱规定,所有新来的犯人都必须在楼道里学习如何整理被褥,这个过程将会持续整整一个星期。只有当我们完全掌握技巧并通过考核,才能获得豁免权,不再需要每天早起半小时练习。
当我反反复复地打了好几次被子后,终于确认它已经打得整整齐齐、平平整整了。然后,我拿着被子慢慢地走回监室,准备放到床上再整理一下。就在这时,我发现已经有几个狱友已经起床了。
他们伸着懒腰,打着哈欠,揉着眼睛,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还有一个默默地坐在床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而与此同时,负责值守楼道岗位的人也走进了监室,大声地通知大家:“起床啦!
听到这个声音,原本有些懒散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狱友们纷纷行动起来,迅速穿好衣服,叠好被子,然后拿起脸盆和毛巾去洗漱间排队洗脸刷牙。整个监室里顿时充满了忙碌的气息。
简单洗漱过后,监室里的人员按照惯例报完数,便准备享用早餐。这里的早餐与入监队、老残队相比,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同样是千篇一律。
吃完早饭,大家列好队准备出工。作为初来乍到的新人,我只能默默地站在楼道的最后一排。望着前方那些陌生又冷漠的面孔,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恐惧和无助。
走出宿舍楼,我无意间透过窗户瞥见对面的7监区竟然还有人有时间在看电视。这让我心生羡慕,但也明白自已如今身处何地,绝不能有丝毫懈怠之心。
很快,队伍被分成了四排。我紧紧跟随队伍的步伐,径直穿过空旷的球场,来到劳改区那扇紧闭的大门前。大门的对面则是老残队和入监队所在的生产车间。
抵达大门前,我们在地上写有数字的小圆圈里站着。我们听从口令整齐划一地蹲下,然后迅速起立。接着,纪律员高声报数并向警官请示,警官确认后再次请示指挥中心。
伴随着沉重的铁门缓缓升起,犯人们鱼贯而入,依次通过严密的安检门。顺利通过安检之后,大家自觉地站在数字小圆圈里,整理好队形,继续朝着里面迈进。
不知走了多久,队伍终于来到了二号生产车间前停下脚步。此时,警官下令让我们登上二楼,原来一楼早已有其他犯人开始忙碌工作了。
来到二楼之后,我们按照要求完成点数环节。紧接着便紧跟前方队伍的步伐,从右侧放置机器的地方中间向里走去。一直走到尽头处,便是三分工作的专属区域了。
到底后其他犯人纷纷走向各自的工位坐下开始忙碌起来;而包括我在内的几个人由于暂时还未分配到具体的工作座位,只能先站立一旁,等待大组长进一步指示安排。
不一会儿,大组长领着我们来到卫生员所在的位置,并嘱咐其替我们把每个人身上的口袋都缝合好。不仅如此,如果谁的衣裤过于宽松或过长也需要立即修改处理。听到这话,我低头看了看自已穿着的衣物,发现确实存在裤子和上衣过长的问题。于是二话不说,我当即便在众人面前迅速脱下外衣外裤,然后蹲下身来,请卫生员帮忙裁剪调整一下尺寸。
我们整理好自已的衣服裤子后,然后大组长叫来了生产车间的小组长杨天光,并向他交代了要给我们这些新人安排工作任务。交代完毕后,大组长便转身离开去处理其他事务、忙碌起自已手头上的工作来。
杨天光迅速换上那件鲜艳醒目的红色工作服,接着带领着我们穿过楼道走向对面。这时我才注意到,如果没有穿着这种特制的红色工作服,想要通过这里必须经过三个人互相鉴证才行。
来到楼道旁,杨天光示意我坐在一台缝纫机前。待我坐下后,他熟练地帮我打开机器,并随手拿起一块布料,简单而清晰地给我示范操作了好几遍。完成示范后,他将布递给我,鼓励我自已尝试摸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