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微月笑了笑,眼底却没什么笑意。
“凡事都有第一次,不是吗?”
墨淮澈眼神变得深邃,从柳微月手中接过一杯酒。
“王妃说得对。”
月光如水,透过纱窗照进屋内,在地上投放处一道光线。
红烛不知什么时候灭了,屋内的动静却持续到了后半夜。
柳微月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晌午了。
柳微月吓得一个激灵,连忙翻身下床,却不料身体酸涩无比,差点从床上跌落。
她一只手撑在床边的履凳上,乌黑浓密的发丝披散在瘦削光洁的肩头,贝齿轻咬红唇,蛾眉微蹙,精致的侧脸上带着无辜和错愕的神色。
墨淮澈进来之时,看到的就是这番美景。
他大步上前,将柳微月扶起来。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柳微月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墨淮澈说道,“辰时刚过。”
柳微月脸上划过一道懊恼和慌乱。
“今天是我们成亲的第一日,不是该入宫给皇后请安吗?”
墨淮澈说道,“是该入宫一趟,不过,皇后身体不好,常年缠绵病榻,比较嗜睡,我们去太早反而会打扰她,现在过去正好。”
柳微月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
“我还以为才第一天我就要迟到了。”
她说完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小声道,“我不是说皇后身体不好太好,是……”
墨淮澈眼底划过一道笑意。
“在我面前,你不必如此拘谨,我们是夫妻,说话不必兜圈子。”
“她并非本王的生母,我们去走个过场就行了。”
他拍了拍手。
下一刻,六个捧着盘子的下人鱼涌而入。
墨淮澈说道,“衣裳已经备好了,你换上吧,本王在外面等你。“
柳微月不敢耽搁,快速穿衣洗漱,简单地画了个淡妆,打扮地端庄贤淑。
从正门而出,门外已经有马车在等候。
墨淮澈剥开门帘,对柳微月伸出一只手。
柳微月将自己的手搭在他的手上,梯子长了马车。
此时的柳微月才有心思打量墨淮澈的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