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很多事,靳容白倒都是交给他去办的。
人提来的时候有点惶恐,战战兢兢的。
不过也是,面对着谢北那个大块头和黑面脸,有几个人不会战战兢兢的。
“靳……靳先生。”惶恐的唤了一声,人看着有点抖。
靳容白也不说话,手边放着一盏茶,就这么看着他。
从他的脸色看不出他的喜怒,那人便也不敢说话,缩着脖子站着,两只手好像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不紧不慢的喝了一盏茶以后,他放下茶盏,淡淡的说,“还抖吗?”
那人怔了怔,身体努力的挺直,“不,不抖了。”
“不抖就可以好好的跟我回话了。”他眼眸这才往上挑了挑,看着他,“你是什么人?”
“靳先生,我是个酒保,那天您跟祁少还有凌小姐在我们酒吧包厢,刚开始是我送的酒水。”他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回答。
这么一说,靳容白仔细瞧了瞧,似乎是有点眼熟,“嗯,你说‘刚开始’,是什么意思?”
“刚开始的确是我送的,但是后来你们不是又叫了一波啤的,那次是小六送的。”
“小六?”
“是,我们酒吧的另一个酒保,来的时间不算太长,因为一只手有六个手指头,所以人称外号小六。”他顿了顿,瞧着他的脸色说,“那天人不多,本来我说我去送就可以了。可小六非说您……的包厢都是大人物,他想见见世面,又,又给我塞了包烟,我想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就让他去送了。”
“那他人呢?”
“前天说是老家出了点事,就辞职走了。”
靳容白便不语,果然越听越有点问题。
“靳先生,后来那天晚上,厉庭远是睡在包厢,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走的。”谢北又补充了一句,“而且有人看到……易笙少爷是最后从包厢里出来的。”
他的脸色沉了沉,其实跟他所猜测的大致差不离,只不过有些事,似乎还有点没捋通的地方。
整个的总结下来,隐约觉得应该是某些原本的谋划出了点偏差,而详情如何,只怕要找到那个“小六”,还有厉庭远,才能知道了吧。
“你还知道些什么?”
那人摇头,“不,不知道了。北爷让我把那天晚上的事情交代清楚,但是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行了,你去吧。”挥了挥手,他说,“出去以后,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知道知道!”
谢北看着人离开,这才看向靳容白,“靳先生,就这么让他走了?”
“他应该也就知道这么多了。派人盯着厉庭远,还有,一有那个‘小六’的消息,就立刻找到抓回来,不用汇报。”他说。
“是!”
点上一根烟,靳容白往后靠了靠,手边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相框,相框里面的女孩巧笑倩兮,他抬手,缓缓的把相框扣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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