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花了几十两,铁料子用了几百斤,就给我看这个?”朱五手指敲打桌面,冷眼说道,“这玩意连耗子都不死!”
赵四哭丧着脸说道,“大人,小人已经竭尽所能,实在是………”
“放屁!”朱五一拍桌子,骂道,“你以前给什么鸟达鲁花赤干活时候,也这个说辞吗?莫非,你以为咱爷们手里的刀不快,吃素的吗?”
镗!朱五话音刚落,身后的郭兴已经抽出你刀子,这小子掏茅厕掏得一身是火,浑身上都冒着杀气。
赵四马上就跪了,哭道,“千户大人明鉴,小的以前只是做烟花的匠人,您要的这种火药,小人实在配不出来,不过………”
朱五不耐烦,“不过啥!”
“不过,小人可以推荐一人。此人一生钻研此道,学识胜过小人十倍!”
“有这样的人,你为什么不早请来!”
赵四苦笑,“小人早就请过了。只是,这人听说是帮反…………义军做事,不但不来还说了许多大逆不道的话!”
朱五笑了,焉能听不出赵四的言外之意,无非就是不想给反贼效力,这样的人多了去了。古往今来历朝历代,有愤而反抗的豪杰,就有这种视不肯饿死的百姓为贼的鸟人。
他盯着赵四,继续问道,“你确定那人能行?”
赵四连连点头,“小人却定!”
朱五又问,“你和那人早就相识?什么关系?”
“小人以前在那人处学过几天。”
“算你半个师傅了!”朱五笑笑,“他有什么爱好?”
赵四想想,“那人平生不爱美色金银,唯爱酒肉!”
朱五站起身,对郭兴道。“老三,准备好酒好肉。”又对赵四说道,“你带路,老子亲自去请!”
为了手榴弹这个秘密武器,老子豁出去三顾茅庐低三下四的求你。可你若是跟老子装什么大个儿的,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手里的家伙也不是摆设。
路上,赵四和朱五说着要请这人的种种。
原来此人名席应真,是个游方的道人,也不知道是何时在这濠州城中落了脚。守着一间破道观,靠帮人算命为生。这道人倒也有两下子,算得颇为灵验,所以日子过得也不错。
道人,算命!
朱五来了兴趣,听着像是世外高人那种。小说中也好,演义中也罢。道人都是仙风道骨,料事如神的神仙。再不济也都和和气气的。你再看和尚,肥头大耳哪有一个好人。
道观是很破,大门踏了半边,门口一条瘦瘦的老狗见一群人过来,嗖地一下没影了。
朱五在前,身后跟着郭兴等亲卫,在赵四的指引下迈步进去。刚迈进去,就见道观正房的门口,盘坐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和尚。
和尚面前一口铁锅,咕噜噜的冒着热气。一闻,居然是肉香。
“你不说是道士吗?怎么有和尚?”朱五对赵四问道。
“这小和尚是他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