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蛇是陆惜梦让阿珠给抓的几条蛇里的一条,并不是剧毒蛇,原本是想给娃娃们作伴的,这次楚楼进京,她就让他带着,动物有时候的感知力比人强,尤其是危险方面的,于是,在葛盛潜入营帐的时候,人还没发现呢,就被蜷缩在角落里睡觉的小蛇给发现了。“是葛盛。”楚怀城在葛盛离开后,一口就报出了名字。楚楼点头,他自然也认出了对方:“葛盛只听一个人的命令。”“所以,你那个好皇伯父应该是没有昏迷,这是一招请君入瓮呢。”楚怀城笑了。“父王,那我们……”“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楚怀城勾了一下嘴角,“这次咱们父子一个在明一个在暗,看看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楚楼点头。很快,逍遥王的队伍也到了,不过不是一个城门,他们是直接进了城。楚楼得到消息后,身体也就好了很多,然后也动身进城。青阳王府一直有人在照料,所以,队伍直接进了王府。整顿一番之后,楚楼带着平海去了皇宫。“见过王爷。”赵德子冲着楚楼行礼,“王爷身子大好了?”楚楼看了一眼赵德子:“多谢赵公公关心,自然是好多了才能进城的,本王过来探望皇伯父,带路吧。”“皇上龙体欠安,暂时不能见王爷,但是皇上之前已经吩咐过了,给王爷收拾了以前住过的,暂时休息用。”赵德子恭敬的回答,“王爷这边请。”说完做了个请的姿势。“呵呵。”楚楼笑了,“既然如此,那就劳烦公公带路了。”吴府,祠堂。被打的皮开肉绽的吴清安此时正在啃烧鸡,吴永这个首辅爹竟然还在旁边看着,不过一脸的嫌弃:“你能慢点吃吗?”“爹啊,我都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你怎么可能指望我慢点?”吴清安将鸡骨头扔在了跟前的盘子里,“你说说你,我可是你亲儿子,至于这么认真?”“你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吗?如果不真实,那是很容易露馅的。”“可是你下手太狠了。”吴清安龇牙咧嘴的想要坐起来,但是最后还是放弃了,没办法屁股都开花了。“要不然你让我收买太医吗?”吴清安不说话了。“行了,赶紧说正事儿。”吴永的眼睛忽然一亮,“他真的……”“嗯。”吴清安顿时顾不得屁股疼了,使劲的点头,“我亲眼见过,还给他磕头了。”“太不可思议了。”吴永忍不住摇摇头。“阿楼说,是……是王妃的功劳。”“陆惜梦?她……竟然能将死人唤醒?”吴清安摇头:“具体的我没来得及问,但是老王爷真的回来了。”“这天,恐怕是要变了。”吴永呼了一口气,然后起身,“行了,你好好待着吧。”庆王府。楚天宇正拧眉站在书房的窗前。“主上。”重一从外面进来,单膝跪地行礼。“起来吧。”楚天宇回头,看了一眼重一,然后在椅子上坐下来。“属下无能,没能抓住赵胜。”重一低头汇报,“这人太狡猾了。”楚天宇却笑了:“咱们抓不住没关系,但是那人的行踪可以卖个人情的。”然后摆摆手,“行了,下去休息吧。”重一行礼离开了书房。楚楼在皇宫里其实是被变相的软禁的,但是他似乎一点也不着急,每天好吃好喝的待着,不是看书就是拉着平海下棋。平海练武没问题,对下棋是一窍不通,每次都抓耳挠腮,恨不得原地去世。“海啊。”楚楼叹口气,“你得跟平林多学学,你看看人家,武功比你高,长的比你好,下棋也比你好啊。”“所以他现在当爹了,我还单身。”平海撇嘴,“不过王爷,现在是属下陪你在这宫里耗时间,你不能总扎我的心,属下也会难过的。”“哎呀,学会顶嘴了?”“是王妃说的,自己有理就得说出来,不满也得说出来,否则容易存在肚子里生病,还容易新村怨怼,容易做错事儿。”楚楼顿时被气笑了:“你们倒是听王妃的话听的很顺溜啊。”“说的好像你不听似的。”楚楼抬手扔了一个棋子过去:“你真的是……行吧,回去就给你找给媳妇。”“属下能自己找吗?”“你看好哪家的姑娘了?”“小梨。”“小梨?就林芳芳身边的那个圆脸小丫头?”“长的多喜相啊。”“行吧,那那个喜相的小梨知道你喜欢她吗?”“没敢说。”“你真怂。”平海刚想说什么,就有小太监在外面通报“庆王来了”,他也就放下棋子站了起来。“堂兄真的很悠闲啊。”楚天宇走进来。“来一局。”楚楼示意了一下。“恭敬不如从命。”楚天宇坐了下来,“前几天让重一回封地处理了一下事务。”楚天宇落了一子,“遇到了几个劫匪,就给处理了,结果其中一个人的身上,搜出了一样东西。”“什么东西?”楚楼跟着落子。楚天宇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块牌子放在了桌子上。楚楼看见那牌子后,脸色微变,伸手拿过来反复的看了一眼之后,最终确定的确是青阳军的亲军令牌:“哪里找到的?”“就在庆城和徐州交界的地方,那里有一座小羊山,山上有个寨子,官府围剿了几次也没成功,总有漏网之鱼。”楚天宇勾了一下嘴角,“这次也是碰巧。”“谢谢老五了。”楚楼将令牌扔在了桌子上,“不过这令牌已经过时了,当年父王出事儿后,青阳王府的亲军令牌就换了。”“那这就只能是故人了。”楚天宇点头,“反正我是物归原主了,至于要怎么处理,堂兄自己看着做吧。”说完将一枚黑子落下,“堂兄,你输了。”楚楼低头看了一眼那棋盘,笑了一下:“没想到老五的棋艺这么好。”“我就不打扰了。”楚天宇起身,“先告辞了。”楚楼点头,在他走后,落了一枚白子,局势瞬间就变了:“到底谁输谁赢,那可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