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几个人皆沉默,没有一人开口说话。
达纳特斯正在擦拭着自己的镰刀,而西西弗斯则是闷声站在旁边,双手环胸,自始至终,他除了对我发泄不满,和对我说一些极为难听的话以外,什么都没有做。
将我们引来此地,自己却在那看着档案。
本来,我并不讨厌他,每个人的性格都是不同的,我不强求受到所有人的喜爱,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终究会有人看我不顺眼,哪怕我一点错误都没有犯。
他看不起我,我完全没有意见,大不了不和他一般见识!
但他好死不死偏要往枪口上撞,竟说阴间的不好,踩中我的雷区。
色鬼用命守护和管理的地方,岂由得他这个“外人”指指点点!
所以我更不想去给他好脸色看,达纳特斯显然也是看出了这点,走向前,来到杨懿的跟前,手把这画框,想要将它拆下来。
“后面如果有暗门,那一定有房间,我们得把这个拆了,才能进去。”
可是,这画显然是被钉住了,牢牢地和这面墙壁贴合,完全无法分离。
难道,我们必须要将这幅画破坏个粉碎,才能够成功进去吗?
我们本意并不想破坏这里的任何一样东西,镰刀砍坏了画,是无奈之举。
“等等,我好像发现了什么。”达纳特斯十分大胆地将手臂伸进了裂缝里,直到整条手臂都进到着黑乎乎的裂缝中。
“咔擦。”清脆的机关声响起,紧接着,这幅画立刻往旁边平移挪动着,画像缓缓移开了!
原来,除了圆盘外,还有个机关隐藏在画后。
我皱了皱眉头,既然这里有个房间,那病院院长肯定不会单纯只是将这房间封锁,当时他还在世的时候,一定经常用到这个房间。
但看现在的情况,所有与这房间有关的机关,全都隐藏在画像的后面,如果不破开画的话,貌似无法进入着画后的世界。
显然,除了这一方法外,这房间里肯定还有别的机关,能够从外部直接打开这幅画,不用将画像破坏。
当高高的画像移开之后,一扇门出现在我们眼前,就着手电筒的灯光,我们看到了一个往下延伸的台阶。
灰尘漂浮在空中,一股很怪异的味道直冲而上,没有了画像的阻拦,那难闻的气味,令在场所有人都不禁胃里翻腾。
“这什么味儿啊!臭死我了!”
就连杨懿这个大老爷们,也没能扛住臭味的袭击,捂着口鼻远离了门口好几步,转过身,弯着腰干呕了起来。
我也捂着鼻子,倒退了几步,稍稍离门口远了点。
“哥哥,好臭啊。”白无常的包子脸整个皱在了起来,白色的眼中满是嫌弃和厌恶,感觉自己的小手好像无法阻挡臭气的入侵,直接跑向了黑无常,将脸埋在了他的衣服上,好像这样能够完全隔绝这恶心的气味。
用一句话来形容这味道,就是尸体腐臭的味道,夹杂着一股常年不洗澡才会有的狐臭味,外加一种极为刺鼻的,像是化学试剂的气味混合而成的臭味,实在是超出了我们所能承受的范围。
这让我更是对台阶下的世界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几百年的时间过去了,再怎么难闻的气味,早就散尽了,为什么这汹涌的气味,就像最近制造的一般,还是那么的具有杀伤力,浓郁无比?
我不禁看向了那副画像,在那个时期,请画师来画如此之大的画像,绝对价格不菲,不是什么普通人家就能简简单单地担负的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