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十分骄傲,又见他行动自如,无半点凝滞,这才信了,姜萱笑:“那就好。”
“战况激烈么?你怎么擒住那人的?”
卫桓来了,那不用陈小四和黄婶,便吩咐他们也回家,锁了门,牵着欢呼扑出的姜钰,三人并肩而行。
卫桓牵着马:“也没怎么样,就是冲锋厮杀,然后在卢丘,找到了那乔装的觉吾。”
言简意赅,一句结束,没丁点讲故事水平。
姜萱没好气:“你说详细些呗,怎么冲锋的,又怎么识破伪装的?”
“唔,就是听令……”
卫桓还是讲得没什么趣味性,且但凡涉及危险,他一律不说,只多两句冲上去,扮营妓。
姜萱却听得津津有味:“怎么扮的?”
“他一个男人,能像么?”
“他年纪不大,瘦削……”
斜阳映照,迎着夏风缓声细说,欢声笑语撒了一路,卫桓心下愈发畅快,微勾的唇角始终没下来。
卫桓心情很不错。
只可惜,他这种少见的愉悦心情并未能持续太久,才上饭桌,就被杨氏一句话破坏了。
先说两大一小回到家里,符石早在等着了。
他得讯外甥押觉吾返定阳,一下值就往家里赶,却没见卫桓,足足翘首半个时辰才把人等回来。
“桓哥好样的!”符石欢喜又骄傲,外甥果然是天生将才,一鸣惊人,如今军职都比他高了,他笑得合不拢嘴,连声叫:“备宴,我们给桓哥庆功!”
符非符白跟随卫桓,自然也回来了,一桌人就差一个符亮。
人人兴高采烈,杨氏却实在笑不出来,符亮也努力建了功,只委实是差得太远,暂未能擢升军职,只记在功劳簿上攒着。
她盯着对面卫桓姜萱,桌下的手紧了又紧。
这小子抢了她儿子的大好机会,如今一步登天,只可怜她寒暑苦练十数年的亲儿子。
心下忿忿,却顾忌符石,忍了又忍,偏对面姜萱笑靥如花,刺痛她的双目。
她阿亮有点看上这个女人,可儿子定亲了,是门好亲,可不允许破坏。
杨氏本就膈应得厉害,又见卫桓侧头低低附在姜萱耳边说话,姜萱登时一乐,笑容更灿烂。
卫桓唇角也勾了勾,明显愉快。
可不想让这小子高兴了。
“二娘今年也十七了吧?”
杨氏突然开口,这话题跳得实在太远,众人一愣,欢快谈笑一下就停了下来。
一桌人都看过来,包括卫桓。
这是想说什么?
卫桓目光淡淡,冷看着杨氏。
杨氏忽觉心下畅快不少,她用帕子遮了遮唇,笑道:“我才想起二娘十七,明年就十八了。”
“是大姑娘了,该定亲了,明儿我就找官媒人来,给二娘寻户好人家。”
“年中定亲,年末正好出嫁了。”
杨氏话一出口,成功看见卫桓唇角微笑一敛,脸色顷刻就阴沉了下来。
“啪”一声脆响,他手中酒盏重重掼在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