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的气氛尴尬至极点,司徒悦一直端着架子,不让习左有机会靠近他,连他的问题也懒得再回答,双手环胸一直沉默的坐着,习
左则以一种异常无奈的神色不时看向她。
“以后你便会知道,我有多爱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他喃喃自语,垂首,专注的看着自己的脚。
突然,又伸手,想要掀开司徒悦头上艳红的头纱,司徒悦直觉的躲过去:“你动手动脚的,到底要做什么?”
“我只是想看看你,难道这也不行?”习左似乎大受打击,“都要结为夫妻了,你还这样躲着我,有何意义?”
司徒悦将头纱整了整,不理会他的问题。
心下想着,这会儿大概已经出鬼王的宫殿很远了,不知道已经行进至了何处?习左所在的部落,何时会到呢?假如在半路之上出什么差错,习左一定会派人飞速赶回部落通知,好让他们布置好一切,所以,这半道上最好是不要出岔子的好。
“难道,你不是若凉?”
习左突然盯住她的脸,阴森森的问道。
司徒悦没有半点紧张,只是端庄的坐着:“我倒希望我不是。”
听到她这样真真假假的回答,习左原本抬起的手,又悄然放了下来,他也不确定,只是觉得今天的若凉,很是怪异,只不过平日的若凉,就是这个样子,她不乐意嫁给自己,自然会比平时要更加的嚣张,更加的厌恶他。
更何况,对她而言,他从来都只是陌生人而已……
“小时候第一眼见到你,你精致美丽的像个布娃娃,那时起,我的心里便再也无法容纳下其它人,那个时候起,我便一直偷偷的躲在远处倾幕着你。”
习左低声说道,
“你永远是那么高高在上,从来不将我放在眼里,也从来不会认真的听我说上一句话,尽管如此,我仍然爱你,如此卑微,卑微到不计较任何形像,我愿意被你挥之则来,呼之则去,只要你开心,任何事情我都愿意去做。”
司徒悦不露痕迹的一笑:“只要不嫁给你,我便会开心,为什么你不按我说的去做?”
习左再度陷入沉默。
今日的若凉,似乎比起平日要更加的陌生,说出来的话,也越发让他无言以对。
见他终于不再开口,司徒悦在心里狠狠的舒了口气,她这个样子,应该活脱脱就是那个若凉公主的形像。不会有人再怀疑了,一会儿到了习氏部落再做打算。
拓跋沐珩骑着高头大马,眼睛狠狠的瞪着前行的马车,恨不得将车轮子给灼出几个大洞来。
“沐珩兄,你淡定一点。”
魅影与他并行而骑,见他这副失魂的模样,不由得轻声说道。
“虽然,若凉公主心属你,可她总是要嫁给习左的。”
他借着这个,传递给拓跋沐珩一个信息,司徒悦早晚会嫁给别人的……
“是吗?还未到最后一刻,不要如此轻易便下结论。”拓跋沐珩扫他一眼,“要不是你……恐怕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