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去了狷狂与跋扈的男人,再冲散了桀骜与阴鸷的男人,依然还是气势逼人的。
哪怕有些虚弱的躺在床上,他那一双过分凌厉的妖眸,还是阴狞的。
可到底,权五爷是虚弱了不是?
见他不回答,只是拿着一双妖眸似笑非笑的斜睨着自己,眼神是说不出的诡谲与……挑逗?
扁了扁两瓣粉嫩的唇,安宁嘴角一勾,伸手再探了探他的额头。
果然,烫的能煎鸡蛋了。
“说!到底伤哪儿了!”
心中又是一阵烦躁。
这家伙,生病了也在折磨人!
不能让大姐知道他又又又受伤的事儿,自然也不能去找蒙古大夫。他又一字儿都不肯说,这不是折磨她是什么?
可……眼尾一撇,到底是看到了他脸上不寻常的红晕,心,又那么软了一下。
“五哥,到底伤哪儿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一句‘五哥’的关系,男人终于开口了,嗓音还是沙哑性感的要死。但仔细去辨别的话,他这性感的沙哑,好像沾染了那么一层的伤痛。
“后腰。”
后腰?!
她就算不是医学生,她也知道后腰这位置,那是要命的地方。
伤在后腰……
哎……!
忍不住叹气。
这男人,到底昨儿晚上上哪儿去了,又去做了什么。
“你怎么总是让自己伤痕累累的回来。”
权煜皇邪狞的扯了扯嘴角,语气倒是云淡风轻,“九处可不是什么温柔乡。”
是啊,她早就知道。九处不是什么温柔乡。
九处,那是一群靠杀人为生的地方!
她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哪怕跟小追命在一块儿吃着薯片看着神剧,笑呵呵的闲扯淡的时候,她也从来没有忘记过,或者说她不敢忘记。
这群人,都是些什么人。
干的是什么行当,做的是什么工作。
心里,狠狠的无奈着。
看着受伤的权五爷,看着他眼底充满了血丝的妖眸,看着他明显露出的虚弱模样儿,她……
反正就是一个字儿——
烦!
“时至今日,以你权五爷的势力,也不需要凡事让你亲力亲为吧?那些危险的事儿,你就不能让底下人去做?今天可是大姐的生日,你要是伤势太严重,你得让大姐多担心你。”
安宁瞥着男人脸上的阴冷,在心里叹了口气,翻身从他胸口上爬了下来,“转过去,我看看严重不严重。”
如果真的特别严重,那她也只能把蒙古大夫给叫来了。不管怎么样,总不能让这家伙真的给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