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怕失去,她又何必让自己难受?
若是两个人实力相当,爱情正好,她又怎么会让自己站在台阶之下,朝他高高仰望。
莫越琛是她心里的神哪,她急得抓耳挠腮,拼尽全力想靠近的神哪!
他不出声,打开的水哗啦啦地响,微烫的水花冲过她的背,往下面砸,在她的脚底迅速汇成了一汪积水,渐渐没过她的脚踝,继续往上漫涨。
“自己拿着。”他把花洒递给她,拿了沐浴球和沐浴露过来,挤了一大团在沐浴球上,慢慢揉出一大团泡沫,从她的背上开始往下刷。
童心晚脸上一阵臊红。
“不是说我把你弄伤了?我给你修好。用点胶水怎么样?”他慢条斯理地说道。
“你好变态……”童心晚等了会儿,扭头看他,见他低着头,全神惯注,于是试探道:“你只给我洗过吧?”
“嗯。”他没抬眼,蹲下去给她擦脏兮兮的脚。
“那……以后还是只给我洗吧。”童心晚又问。
“我不给自己洗?我天天一身汗?”他抬眸看她,抓着浴沐球往她的身上打了两下。
“我给你洗啊。”童心晚抿抿唇,握着花洒往他的身上淋。
水花从他头顶冲下去,没几秒就把他给淋了个透湿。
他蹲了会儿,慢慢站起来,从她掌心里把花洒拿开放好。
童心晚抱着双臂,仰着小脑袋隔着水花看他。被水浇湿透了还是这么迷人,长眉朗目里如有山水画卷一般,淡雾朦胧,星月暗藏。
童心晚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指轻轻地抚过他的眉毛,小声说:“莫越琛,你名字真好听。莫越琛和童心晚,你有没有觉得听上去八字就好般配,这两个名字搁在一起,就是能长久和睦的那种。”
“明天给你一只碗,去天桥底下蹲着去,每天不给我要个千八百回来,别进门。”他乌瞳微眯,慢吞吞地说道。
“啧啧……莫院长的太太在天桥底下当乞丐,你还真是想钱想疯了。”童心晚抹了把脸上的水,笑了。
莫越琛看了她一会儿,关掉水,拿过浴巾把她抱起来往浴室外面放,“自己弄干净,睡觉去。”
童心晚乖乖地照办,钻进被窝里,朝浴室的门盯着不放。
莫越琛这个人的脾气其实挺好的,她折腾他一晚上了,他居然也没有发脾气。
是心虚吗?
咦,讨厌!还是问吧!头掉了才一个疤,十八年后还是好汉。问了他,又不会死。反正她一直是死皮赖脸地缠着他的,继续死皮赖脸又怕什么?还怕他笑吗?到时候就装怀孕好了……
咦,怎么这个时候来大姨妈?装怀孕都装不了。
她在床上滚了好半天,他终于出来了。
穿得整整齐齐的,全套的睡衣睡裤,头发也吹干了。
童心晚坐起来,上下打量他一番,忍不住问:“你干吗?不是天天都不穿的,你这是怕我占你便宜呢?”
他盯了她一眼,拿了本书过来在她身边坐好。
童心晚躺下去,抬着小脸看了他好一会儿,终于弱弱地问道:“你认识我姐姐吧?她没躺过这张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