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越琛从里屋出来了,听着她的骂词,嘴角抽了抽。
“你也不怎么样……”童心晚看到他,心脏扑通扑通快了两拍。
看上去他也洗澡了,这套房子里有两个浴室吗?他的头发还没干,身上穿的也是浴袍。也对,她身上那么脏,脏东西也沾他身上了吧。
怎么没给他多沾一点呢?
他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了她几秒,弯腰捉她的脚踝。
“啊……”童心晚可不能让他把腿给抓起来,身上只有浴巾啊!那会走光的!臊死人了。
“没兴趣看你别的地方。”他淡淡地说了一句,把她的浴巾推到膝盖以上,手指在她青肿的膝上揉了两下,抬眸看她,“说了十点有人去接你。给你安排好了,你必须去拍个片子,怎么不在家里等,电话也不接。”
“什么时候说了。”童心晚拧拧眉,她失忆?还是他幻想的?她昨天根本没有接过他的电话和消息。
“休息一会儿,去拍片子。”他拧拧眉,放开了她的脚踝。
“真的……骨头裂了吗?”童心晚害怕了,她是跳舞的啊,膝盖一定不能受这样的伤。
莫越琛摇摇头,沉声说:“不一定,看运气。最好的结果是软组织挫伤,最坏的是骨裂。”
童心晚一个哆嗦,飞快地抱住了他的手臂,急声说道:“那……要是真的裂开了,还能恢复到以前吧?不会影响我练舞吧?”
莫越琛眉头拧了拧,转头看她,“不一定。”
“什么叫不一定啊?你不是外科医生吗?”童心晚越发地着急了。他都说不一定,她这腿是不是就不一定能治好了?
“坐开一点。”他视线下低,唇角微微勾了勾。
童心晚低头看,浴巾有点松了,雪色的小胸脯正起伏得有力。她匆匆撒手,缩到了沙发另一头,小脸飞快地涨红。
“非礼勿视。”她吭哧道。
呵……莫越琛笑了笑,收回了视线。
“你干吗这样笑?我怎么了?”童心晚又被他激怒了,他这表情这语气,到底什么意思啊?为什么要蔑视她?
讨厌的莫叔叔!
叮咚……门铃响了。
莫越琛缓步过去,打开了一道门缝。
“越琛……”门外是傅娅,看到他穿着睡袍,不由得怔住,好一会儿,她才生硬地笑了笑,“晚宴要开了。”
“不去了,我叫了酒店送餐。”莫越琛微微一笑,“我这里有客人,你去吃吧。”
“谁啊?”傅娅迟疑地问道。
“童心晚。”莫越琛让开了一点,让傅娅看清客厅的沙发上缩着的童心晚。
童心晚刚刚也支着耳朵在听呢,她还以为莫越琛要撒谎的,没想到他居然就这样对着他的“女朋友”大方地承认了。
傅娅是他女朋友,不会吃醋、不会生气吗?
“心晚……她怎么了?”傅娅勉强维持着笑容,轻声问道。
一个穿着浴袍,一个就包着浴巾,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觉得这事正常吧?暧昧劲儿从房间里往外扑,让傅娅一阵头晕。
“没事。你去吧。”莫越琛淡定地说了句,直接把门关上了。
童心晚眨眨大眼睛,有些娇气地说道:“你女朋友要生气了,你惨了。她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甩了你!”
“她若是我女朋友,惨的不应该是你吗?”莫越琛走回来,双手插在浴袍兜里,乌亮的眸子沉静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