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水云槿消化着听来的消息,她对突然而来的公主称号还是惊讶了番,皇上仅凭着一面就给了她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尊贵,虽然他的意图还不明显,她能想到的除了自己过继给了水家大公子,皇上又特别看重这份兄弟情意外,别的还真的想不到。『樂『文『小『说|
不过在这没有人权的古代,身份是一个人尊贵的象征,至少可以少了很多礼节,她也向来不喜见人行礼,如此也好!
“少夫人,您以后可千万别再出什么事了,否则奴婢等人只能以死谢罪了!”如琴说完哽咽着似乎快要哭出来,三人跪在那里好不委屈。
水云槿挑眉,拉着如琴站了起来,“那有这么严重,又不关你们的事,别被他吓成这样!”
如琴点头,“公子虽然骇人,可奴婢明白他是在意您,不敢有任何怨言,这几日公子亲自为您换药擦洗,连喂饭都是自己来,奴婢们只能守在门外,什么都做不了,云阁里冷清不说,奴婢们也都没了主心骨,如此才觉得自个没用,方才见着您才会激动得想哭……”
水云槿自是明白她们的心意,按皇甫玹那个视所有人为无物的性子,她能想象得到这几日她们的处境,只是感叹霸道成他那样的,还真是绝无仅有了,很显然这三个丫鬟被晾了三天,又感觉自己没什么用处,自是心生愧疚了。
如此说来那三日里只有他一人才能进得了内室,穿衣上药也都是他,虽然早从他嘴里得知,可如今听来还是觉得羞恼,这种感觉好像是…自己是他的私有物!
“好了,把心放回肚子里去,有我在,你们不会被嫌弃的!”水云槿笑着道。
三个丫鬟连连点头。
“出去走走吧,睡得太久感觉浑身无力。”水云槿看了眼外面明媚的阳光笑道。
围着云阁水榭走了一圈,水云槿才在一处凉亭里坐下,打发了三个丫鬟去煮茶做点心,正欲开口,就见蔺寒从暗处走了出来。
水云槿径直看着他,半晌,笑道:“你没事!”
蔺寒拧眉,脸色有些许难看,“那天你进宫,我并未跟随。”
水云槿微微挑眉,也没开口。
“我不愿入宫,但…下次不会了,我会寸步不离你身边!”蔺寒脸色凝重,说这话的时候像在承诺着什么。
水云槿挑眉,能让一块木头难以启齿的事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事,她又何必追问呢,她和他之间本来就是全凭自愿的关系,她亦没有资格斥责和要求他什么,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
“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从来没有为难过你!”
“我虽然没有入宫,但他安排了人在你身边,可惜寡不敌众,还是让你在宫里出了事,他明明来得及冲进宫救你,却因为被蒙在鼓里只能等在那里,你不生气?”
蔺寒平静地说着,那语调不是为自己辩解也不是离间,只为了让水云槿能明白事情的因果。
水云槿微微蹙眉,蔺寒口中的这个他定是皇甫玹无疑。
其实那天她就已经感到奇怪了,就是那个劳公公出现的时候,他声称是澜王府的人,那就意味着宫里有皇甫玹的眼线,而且不止一个那么简单,若然把她受制的消息传出去,他又如何会不知!
只是这会听来,她突然恍然大悟,皇甫珩精心筹划拿自己作饵,岂是表面上那么简单的,恐怕皇甫玹一出现便会落入他的圈套之中,后果不堪设想,她又怎会生气,她只庆幸她那么轻易脱困,现在想想身上那点伤又算得了什么。
看着平静的水云槿,蔺寒就算再迟钝也明白她的心思,只是她太不了解那个男人的可怕,那是动一动京城就会抖三抖的存在,“他将皇甫珩引出京城,只差杀了他,让他威望宠信尽失,手段极为凌厉,这样的人你不怕!”
只是话音一落,他便感觉不对,那人不知来了多久,他竟才探到他的气息。
“你想说什么?”水云槿挑眉笑道,似乎觉得这样为她打算的蔺寒很是难得。
“他不简单,说他能搅动风云亦不为过,你又封了公主,京城险地,你自己考虑清楚。”蔺寒木着脸没有多少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