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七羽这才发现,有个保镖端着摄像机对着她……直播?
薄夜渊这么快从南极回来了?!
“盛十年,你要怎么犯蠢是你的事,我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你没有将盛阿姨接回去,别怪我不择手段。”黎七羽恶狠狠地威胁,然后就被拷上铐链,像个犯人被押出医院。
长排的车龙开回黎家,一进院子就看到草坪空地上,停着薄夜渊专用的皇家私人直升机。
所有佣人兵荒马乱地忙碌着!
……
主卧大床上,森冷如帝的男人靠着大枕,面色失血的苍白,正在挂点滴。
薄夜渊戴着氧气罩,英俊的面容满是戾气。
他高烧反复,病情危险,随时可能长眠不醒……但他执意要求回国。
连夜坐飞机赶回来,才到盛市就派人去缉拿黎七羽了。
床边的架子上摆着播放屏——
看到她跟盛十年在一起,薄夜渊脸色阴霾,当场气到呼吸不顺,医生立马给他加了氧气罩。
佣人说黎七羽这几天彻夜未归,前两夜在酒店开房,昨夜去了医院。
叩叩,保镖将黎七羽送进来。
薄夜渊呼吸凝重,满房间的药水味道。
他上身赤。裸缠满绷带,整个人瘦了一圈,消瘦的脸颊更显锐利。
兀立在床边的雷克顶着一张被扇肿的脸,冷冷地看了黎七羽一眼:“少爷还没脱离危险期,你已经犯了杀人未遂。倘若再让他病情加重,出了意外,我雷克就算舍了命,也要第一个清理门户。”
薄夜渊睁开幽暗的眼,盯着她。
在南极,他要了命地想她,现在看到她却只想撕碎她那张冷血的脸!
浓重的药味让她蹩了眉……
薄夜渊嗜血地看着她走近,抬起一只手在半空,受伤的手也包了很多层纱布。
她无动于衷,他一股心火上来,猛地就攥住了她的手腕,恨得一拽!
黎七羽的身体往下跌去,扑倒在床上。
薄夜渊摘开氧气罩扔开,沙哑狠戾问:“想让我死?”
“可光想也没用,你不是还好好活着么。”黎七羽只感觉手臂被攥得更疼,骨头都像要碎掉了。
薄夜渊喉结浮动,脸色愠怒:“你说过接我回来——”
可实际上,如果不是他被救,现在已经死了!
黎七羽淡漠:“我忘了。”
她其实早有安排人在南极,发现暴风雪赶去接他的时候,他刚被救走。
薄夜渊的唇扯开,龟裂的唇瓣扯出鲜血,宛如魔鬼般猖獗而笑。
她把他丢在南极不管不顾,甚至能够忘了他!跑去医院跟盛十年雀巢相会!
砰——
他就像丢一件垃圾。
黎七羽被这股大力甩了出去,撞到一旁的斗柜,腰部碰到桌角,痛得弯了腰。
一只珐琅马掉下来,砸在她脚上碎开,疼的她更是咬唇。
薄夜渊半躺起身子,雷克立即去扶他,为他垫高枕头:“少爷,你在输液不值得动气……”
“我真想挖出你的心看看有多恶毒。”
黎七羽苍凉地看着他,轻笑:“已经挖过一次了,所以我没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