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耀祖直接一拍桌子,“老子说话你们插什么嘴?!”
瞬间吓的文娟不敢说话了。
许业见文静被他父亲吓的都不哭了,又怕父亲再次发火儿,赶紧打圆场,“姐姐,我爸就是个这个脾气,你就。。。。”
许耀祖也借坡下驴,哄着人,“我这人就是急性子,想到啥说啥,你别见怪,你要是想回去了,叔叔叫车给你送回去,你要是不想回去,叔叔家这儿床多,随便你住多久。”
文静抬眼看了许耀祖一眼,看到他那下流的眼神,眼里闪过一丝冷意,含着哭腔娇娇地答了一声,“好,我想陪我姐姐住几天。”
这可把许耀祖高兴坏了。
“好好好,你愿意就成,明天叔叔就去给你买肉吃。”说罢扭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文娟和许业,这才继续吃饭。
饭后,许耀祖怕文静反悔要走,自告奋勇地去邻居家借被褥,许业也很有眼色的表示跟着一起去,留两姐妹在家里说说话。
等父子俩人走的没影儿了,文娟这才着急上火地开口,“静静,你赶紧走,这儿不是你该待的地方,晚了你就走不了了。”
文静摇摇头,很是镇定,“姐,我暂时不走,你先说说你现在是什么情况,许立呢?你不是嫁给他的吗?他人呢?”
一听到这个,文娟眼里浮起泪来。
“他死了。。。”
文静有些懵,她已经做好打一场硬仗的准备,结果敌人提前死了。
“啊?他怎么死的?”
文娟捂着眼睛,眼泪从指缝中流出来,“他是淹死的。。。。。就为了给我送饭。。。。淹死了。。。。”
从文娟断断续续的话里,文静了解了姐姐这两年所经历的事儿。
许立虽说是个瘸子,其实是个很好的人,还非常有才华,是村里第一个大学生,几年前还是邑安县里的高中语文老师呢。
在他断腿之前是,断腿之后就不是了。
他那条腿是被人活生生打断的。
不是谁,就是他的父亲许耀祖酒后发疯,失手打断的。
许耀祖一辈子没有什么大本事,唯一的本事就是生了个这么个长脸的儿子。
自从许立考上大学又当了语文老师后,村里不少人一改往日对许家不待见,都在恭维他,给他捧的自己不知姓甚名谁。
他觉得自己苦了一辈子,是该翻身享福了,没事儿就去调戏村里的那些漂亮小闺女儿啥的。
许耀祖在某一天喝了酒后,见儿子回来了,想让儿子帮他去给村里的一户人家说亲。
不是给他许立说亲,而是给他许耀祖说亲。
许立觉得不可理喻,他父亲都快五十了,居然想娶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当老婆。
现在是新社会,又不是几十年前那样的旧社会了,他的父亲居然还要搞封建那一套。
父子俩爆发出前所未有的争执。
许耀祖觉得自己面子被儿子践踏了,开始发酒疯,拿过墙角的锄头朝着儿子挖去。
这一挖,儿子的小腿被挖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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