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错过了装逼盛宴,林奕气的肝气郁结,跟秦总连请三天假后,窝在床上打了两天游戏。怒上四个段位。直到第三天,才打算出门活动活动快要生锈的骨头。洗漱完,林奕来到阳台,趴在围栏上吞云吐雾。“黑狗死了。”蓦然,身后传来一道清冽的嗓音,把林奕吓的手一哆嗦,差点将刚点燃的香烟丢出去。“你能不能别跟个鬼似的神出鬼没?”林奕不满的看着来人。对方跟神经病似的,大白天穿着一身黑色紧身衣,将身体完美包裹起来,快四十度的天,也不怕悟出痱子。清冽精致的脸庞,只是前方,面对林奕的训斥,来人不为所动。这是一张不亚于秦未央的绝世容颜。但与秦未央的冰山冷冽不同,她是森然恐怖,冷血无情。她的左眼没有瞳孔,也没有瞳仁,充斥着空洞和麻木。她的右眼冷酷而漠然,不含任何情感,仿佛只是一名机器人!她叫云裳,代号殇,六年前,她是国际上声名鹊起的赏金女王。而现在,她是林奕的一条狗。“你再这么逗比下去,就真成她眼中的煞笔了。”云裳的声音,比她的眼神还要冷,仿佛嘴里永远含着一块千年玄冰。“你懂个屁。”林奕翻了个白眼,吐着浓烟回道:“我这叫幽默。”“在我们圈子,逗比和话多,会死的很快。”云裳一点都不给自己这个新主人面子。“还有比你更快的?”“出道一年,闻名世界,两年半便成为赏金女王。”“你说你当时为啥那么膨胀,要来刺杀我?钱重要还是命重要?”林奕无耻的撕开了对方的伤疤,满脸不屑。云裳沉默了。她突然有点怀念那个在战场上面无表情,一拳把敌人脑袋砸成稀巴烂的战神主人了。这家伙,当兵十年憋成了什么样,怎么在退役后,疯狂报复社会?“你说说你,打又打不过我,说又说不过我。”“一天到晚舔着脸跟在我身边干什么?”“想勾搭我这个有妇之夫?告诉你,门都没有!”林奕言辞犀利,警告出声。云裳冰封二十年的心,隐隐有些碎裂:“我这条命是你的,跟着你,随时可以还给你。”“帝国那边不是已经研发出仿生眼了?”林奕蹙眉:“能不能赶紧把你的眼睛填上?你知不知你现在有多吓人?”“没钱。”云裳轻描淡写道:“跟着你之后,就没有接过任务,这一点你比我清楚。”“那你踏马会不会先带个墨镜?!”林奕骂骂咧咧。“哦,下次一定。”云裳不想再跟对方扯皮,强行结束了话题。林奕恶狠狠的剜了眼对方。当初要不是看这娘们只是被金钱蒙蔽了理智,他才不会重金将其救治过来,收为麾下。这些年对方虽然忠心,但却只忠心他一人。见到其他人,包括御龙军四大殿主,连鸟都不鸟。无奈之下,林奕便让对方当了个跟班小妹儿,没事帮自己跑跑腿,查点东西。“我老舅干的?”林奕转过身俯瞰看着秦家小院,眯眸问道。云裳颔首轻点:“嗯,黑狗跟毒蜘蛛走的近,他这算是一举两得,很聪明。”“一个个的,都不是省油的灯啊。”林奕吐着烟圈长叹:“再查查其他人,听老太太说,那倒霉娘们今年已经遭遇过三次袭杀。”“目前这些人,还没将我写在名单上。”“慕成安对我下手,也只是想将我赶走,并无杀心。”“我真正担心的,是那群躲藏在臭水沟里的老鼠。”林奕星眸微眯,声音淡然的命令道:“我可不想阴沟里翻船。”“如果查到了,怎么做?”“全杀了吗?”云裳杀意高涨。最近半个月因为身处华夏,林奕一再交代他,不能滥杀无辜,没他的命令不能随意杀人。她都快憋坏了!“你脑子里除了杀人能不能有点愉快的事情?”林奕脸色一黑。“没有比杀人更愉快的事。”云裳神色清冽道。“……”林奕白了云裳一眼,指示道:“查到后帮我跟他们约个饭。”“做什么?”云裳微微皱眉。“混个脸熟,下次行动的时候让他们知会我一声,我好提前下班,不坐那娘们的车。”林奕嘬了嘬牙花,气定神闲道。云裳腿一软,差点把这孙子从阳台上推下去。贱不贱啊?!“这样你不就错过了装逼的机会?”云裳扯了扯嘴角。短短几分钟,她的心理波动,脸上表情,比这六年加起来还丰富。“我踏马是喜欢装逼,不是喜欢当煞笔。”林奕鄙夷的撇了撇嘴:“那群孙子都玩阴的,我上赶着去送?”‘玩阴的,谁能玩的过你?’云裳内心腹诽了一句,昂首应道:“哦,知道了。”……清和宫。一家环境古典,带着点民国滨海滩韵味的私人会所。慕成安眸光阴鹜的坐在茶台前,满是老茧的大手,转悠着茶杯。眼神中寒芒闪烁。在其对面,毒蜘蛛王鸳红唇微扬,慢丝条理的搅拌着咖啡。她身穿旗袍,雍容华贵,一双迷人的丹凤眼,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泡好了就先下去吧。”王鸳挥手示意。清纯甜美的茶艺师恭敬的将香茗放好,转身离去。空旷的会所,顿时安静了下来。“慕老大怎么突然有兴趣,找我喝茶?”王鸳声如莺啼,抿唇轻笑。“明人不说暗话,我就开门见山了。”慕成安抬眸,神色微凛:“几天前,在你的西餐厅是不是发生了一件事?”“我旗下的产业那么多,我哪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王鸳优雅的翘着二郎腿,美眸半眯。“我侄女在你餐厅相亲,我不信你没关注。”慕成安的眼眸,也微眯了起来,细细的审视着对方。王鸳抿着红唇,咯咯直笑:“你说的是那天啊,没错,确实发生了一件不愉快的事。”“刚好我在那里,就随手处理了一下。”“怎么?慕老大这是上门问罪来了?”慕成安举起茶杯,手指转动了两下,随后一饮而尽。砰!茶杯被他重重放在茶桌上。他神色阴鹜的抬起头,死死盯着王鸳,目露寒光:“既然处理了,为什么不处理干净?”“让那小子活蹦乱跳的离开餐厅,可不像你毒蜘蛛的心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