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我们都远点,尤其是宋哥。”赵子航沉声,“他烦知道吗,我也烦!”
“吵什么?”一道冰冰凉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宋砚清拎着一提啤酒走过来,眉头微皱,脸色挺冷。
“宋砚清!你要知道她最会骗人,也难怪现在会当演员!当初能骗到林未蓁孤身一人出国,还能利用你的信任骗你被她爸——”
“闭嘴!”
宋砚清沉声如冰锥,从来没那么冷过。
碎开了夜霜的寒意。
他放下啤酒,眼神薄如刀,与程栩然对视了两秒,面无表情地移开,对赵子航说:“人是我请的,你有什么意见私底下跟我说。”
宋砚清一字一顿:“跟、她、道、歉。”
赵子航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好不精彩:“宋砚清,你别告诉我,你喜欢上她了!她什么人你不知道吗!”
气氛更静了,鸦雀无声。
其他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程栩然呼吸微窒,干净莹润的指甲用力掐着手心。
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到现在竟是果然如此的反应。
也许跟宋砚清重逢的那一天起,她就知道。
只要跟宋砚清联系一天。
哪怕相逢在十年后二十年后。
逃不掉当时年少梦魇。
程栩然好不容易从过去走出来,花了七年时间,如果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她很自私,她会远离。
远离他。
彼时这个二零二三年的这个夏天,今夜今时,漫漫长夏才刚刚开始,气氛静到落针可闻,每一张面孔熟悉而又陌生,自毕业后很久没联系的,还联系的,都经历了社会的褪变。
程栩然温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