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成轩喊的呼天抢地,不明所以的路人,纷纷拿手指责起凤墨尘跟凤墨羽的不孝。把凤墨羽气的够呛。“跟他们生气没用,当别人骂你的时候,不搭理就是了,反正只要你不气,他们的目地就达不到。”凤墨尘正恼火,冷不丁身旁传来一道淡漠冷静的女声。他忍不住偏头,哪知这一看,竟再也挪不回目光。英气逼人的少女,清冷的面容似是不含人间烟火,却无端吸引人的注意。凤墨尘第一次,听到了心跳加速的声音。林绮罗见自己说完,凤墨尘便看着自己出神,一时间有些莫名。“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不甚客气的言语,让凤墨尘陡然回神。脸颊染上一抹红晕道:“在下觉得姑娘说的没错。”生平第一次心动,凤墨尘可不是凤墨羽那种,温吞软糯的性子。小妹说过,他的姻缘马上就要来了,让他务必要牢牢抓住。或许,眼前的这位姑娘,就是他心心念念的真命天女。只是,凤墨尘正待继续与林绮罗搭话,谁知被扔出酒楼的凤成轩,又再度爬起来,要重闯酒楼。凤墨羽凤墨羽赶紧上前拦人,就连林绮罗也加入了他们。就在外面闹的一团乱麻时,方便过后的林国公,也来到了大厅中。他一眼就看到了像个癞皮狗,嚷嚷着要找林清月复合的凤成轩。“这畜生竟然还敢到你面前晃悠,看我不打断他的腿!”林国公年轻时,一杆银枪便舞的出神入化。他已经好久不曾提枪,正好手痒了。“外公,用这个——”还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林国公正在寻摸趁手的打狗棍,凤安然便给他抛来了一根长棍。林国公掂了掂,反手握住便朝凤成轩的方向走去。眼见着林国公提起长棍,林清月不免有几分紧张。“母亲,外公心中有气,总要让他发泄出来,一直憋着不好。”林清月点了点头,“我知道,我是担心凤成轩皮糙肉厚,再闪着你外公的手。”听到林清月的话,凤安然“扑哧”一笑。“母亲放心,有我在,外公准保能安心打狗。”凤安然话落时,正巧林国公虎虎生风,提着长棍走到了凤成轩面前。“墨尘、墨羽、绮罗,你们先退后——”见林国公开口,三个小辈默契的往后退了退。于是,便成了凤成轩面对林国公。许是当年撺掇林清月与国公府断绝关系的事心虚,凤成轩面向林国公的笑脸,也有几分不自然。“岳、岳丈大人——”他想卖个乖,讨个喜。可林国公冷哼一声,“别叫我岳丈,我怕脏了耳朵。”“当年,你使手段,让我女儿嫁你为妻,允诺她终身不纳妾,不曾想养在外面的外室,孩子都跟墨尘一般大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负心汉,怎么还有脸面来找我女儿?”林国公一番话,让原本还同情凤成轩的百姓们,纷纷指责起他来。“岳丈,误会,当年我跟那外室……我纯属是被她给勾引哄骗了,她以救命之恩胁迫,当时我躺在床上无法动弹,若不讨好她顺着她,早就没命了,哪还能跑回来与月娘相见。”“月娘,我其实是爱你的,我的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有你,我只是被贱人蒙蔽,错怪了你,这才做了悔恨终身的事。”“月娘,我向你道歉,我求你跟我回侯府好不好?”曾经十分爱惜脸面的凤成轩,此刻狼狈跪地,不住磕头,恳请被他赶出家门的前妻,能看他一眼。只可惜,林清月不会再见他,更不会再同他说一句话。任凭他哭的如何撕心裂肺,忏悔的如何低声下气,也再唤不回,那个曾经对他掏心掏肺,牺牲一切的女人。“月娘,你若是不肯原谅我,我便一头撞死在你们酒楼门口。”见林清月果真狠心如斯,凤成轩开始放狠话威胁。只是他这话刚落下,林国公早已忍了多时的长棍,便虎虎生风敲在了他身上。“嗷呜——”凤成轩发出一声惨叫,怒目瞪向林国公。可还没等他缓过疼痛,身上又“砰砰”挨了好几棍子。“就你这样的畜生,也配死在我女儿面前,我还嫌你的血,脏了我女儿酒楼的门楣呢!”林国公打的用力,凤成轩叫的凄惨。“林国公,你虽是国公,可也不能滥用私刑!”凤成轩嚷嚷的脸红脖子粗,身体上的疼痛,一波一波如海浪拍打,让他恨不得就地打滚。他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原本已经跟国公府闹翻二十多年的林清月,怎么突然就跟林国公重修旧好了。还让林国公为她出气。这要是凤墨尘那几个不孝子,他还有由头发难,可这林国公,他除了威胁报官,是真得罪不起。“有本事你就去报官,本国公今日,就是要打断你的狗腿!”林国公显然打红了眼,不管不顾,只想为女儿出气。还是凤安然怕他真打残了凤成轩,这个小人趁机赖上他,才出手拦住了林国公。“安然,你不要拦我,外公今日非好好替你们出口恶气。”见凤安然为自己出手,凤成轩赶紧躲到她身后。“安然,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你亲爹,爹之前被李玉茹母女蒙蔽,没有看出你的好,你现在跟爹回家,爹重新给你上族谱,让你当安平候府说一不二嫡千金好不好?”凤成轩眼巴巴看着凤安然,那模样,要多虔诚有多虔诚。安抚下林国公,凤安然转头冲他一笑,“你说,你是被李玉茹母女蒙蔽,那这么说,你对她们一点真心都没有?”“没有,我发誓,我根本就没把她们当回事,要不是看她们还有价值,我早就把她们一脚踢出门了,那样的乡野村妇,就连给我提鞋都不配!”凤安然了然点头,在凤成轩讨好奢望的目光中,突然抬手,指向了他的身后。“凤老爷,你看看,身后的那位是谁?”凤成轩闻声转头,便看到了怒视他眼神喷火的李玉茹。